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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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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6 12:0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15859828836 于 2019-1-26 20:07 编辑



长安(9)
    安宁走了,她又一次离开我了。她说呀,以前不明白,不明白你要去哪,我想来找你,心说或许找到你是不是或许就有答案了,或许啊一个长长的拥抱大哭一场就没事了,我们之间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匆匆忙忙的好多话都来不及说吧,至少...你总欠我一句什么,我也不知道这该会是一句什么样的话,反正听完我就放过你了,所以追着想你说给我听,这几年我好累啊,你以为真和小说里说的一样么:天是圆的,地每天都在转,只要留在原地,注定了的人死了丈夫都会在一起,扯咧,我可是走了好长的路啊,走过很多个荒野没有月亮的晚上找不到该去哪的方向,你在哪儿呢?这么些年都倔强着有想过停下没有放弃,后来想想我们或许都有因为少了谁而有着一样的悲伤吧,都有睡不着的时候,想起过去都觉得该更好一点,我说我记不清了,她踹了我一脚又说:所以啊我不恨你啦。她眼里开始流淌着点点晶莹,随后扩散开来,霎那间我陷进了一片汪洋里,飘来飘去天旋地转。说实话我并不明白安宁眼泪的意义,由于记忆全无,原谅我实在代入不了那个你说的角色,理解不了你的说的一大堆,好像...是我吧,隐隐觉得一阵大风吹断了什么,只是好像知道我抓不住,所以愣在那,想明白,想着不明白。
     爹爹说女娃子家家出去走走也好就说去吧只是天大地大的你能找到他么,这个时代对于任何人来说向来是残酷的,它才不管你是不是一个女人有多漂亮呢。只是我终于找到你啦。安宁笑了起来,又说:那天我看见你低着头像个傻子一样走啊走,那一刻我觉得你离我原来好远啊,她颤着声音:我...好心疼你呀。你应该要走一条很长的路吧.....安宁张张嘴剩下一句没有说出口,又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福建那儿有天的黄昏好美,我突然发现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用忙着遇见和分开,因为不知道明天所以充满期待,因为过去都是真的所以能无比怀念,我已经见到你啦,所以那一句什么不重要了。傻子,她摸摸我的头,我下意识躲开。

   我走啦。我们都....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我们。她说。
   说的真好啊,我忽然发现身边的这个姑娘长大了,有着过分的聪明。以前她好像不是这般模样?....以前?忽而脑袋如千万针刺般疼痛难当。
   “安....宁”我挣扎着,像是想起什么来,她望向我。
   “遇见你真好。”我说,大概是连旁观的人也想起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什么。流着不知道为什么而来的眼泪,汹涌着莫名而浩大的悲伤。
   “遇见你也真好”我看见安宁眼里的笑容忽然间崩溃了,她伸出手抱着我轻轻说。

是啊,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这一生里你会喜欢上很多个好看的姑娘,她们不会都是你一开始的第一个姑娘的模样,偶尔会很像,每一个你都很喜欢,都不会将就愿意多等一会儿,不会败给多少回或者不忍直视的年纪,很感谢,遇见和告别,都似乎刚刚好。
   时间忽而静止了,似乎天地无限大剩下了我俩,走过了江河湖海囿于昼夜,在既定的命运里还是相遇了,至少在抱着的那一刻,我无比地想停下来,不再去找为什么。
什么在这一瞬间,忽然圆满了。
   安宁走后,我心里空落落的,有一天遇到一过路和尚,我说我的姑娘不见了,和尚大有深意指了指我胸口说:她在你心里。我二话不说把他揍了一顿,好一句屁话,没了便是没了耶耶我不需要你的鬼话藉慰。
    和尚狼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颂了一句阿弥托佛便道了一声别走了。
    说起倭寇,我又绕到了江浙一带,这一次躺在海边没睡安稳赶早也没见着日出,只觉得把海给看腻了,下一次该去湘西北走天栈了,非去不可心说许是答应过谁吧。这些年东南边的海上不怎么安生,倭国战乱败者一方流亡海上,侵杀抢掠,倭灾以江浙福建两广行省最为严重,自洪武(朱元璋)便屡次剿灭不尽,到了如今这乱世则更加猖獗,勾结王朝孽民,行屠戮之勾当。
    当我发现十寇中六人都说一嘴流利官话的时候,我觉得这世界是不是已经坏到了无以复加,哀嚎、求饶、吼叫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海里响彻起来,混着一地年轻或苍老的尸体,流淌的血....
   后来我活了很多年,不再是乱世,生死成了那片天的底下最大的东西,发现无论什么时候,农人士子权贵执兵者皆化而为贼,后来兵者又有多样,无异是权钱术罢了,天下人皆为这三样作贼,普通人争逐着得不到,得到的都异于常人,背后都脏得不堪。
    戚元敬大名戚继光,我嫌难听,只唤他小名元敬,我长他半岁,那时候元敬尚未被封镇海侯,俩半拉大小子因愤加入军队镇守金陵城(南京),他祖籍北方山东,也临着海边。倭寇当时突犯会稽县,流劫杭州,突徽州歙县,至绩溪、旌德,屠掠过泾县,趋南陵,至芜湖。烧南岸,趋太平府,犯江宁镇,直趋金陵。到了城门下只见贼人才五十三人尔,金陵兵与之相对两阵,那些贼人皆半秃脏发,双持大小二倭刀,明兵交战不善被杀二把总指挥,军士死者八九百,时任金陵城指挥使王仓见状怒极,大骂;“今以暴客扣门,此五十三人不折一人而去。即张皇如此,宁不大为朝廷之辱耶?”誓要杀此贼人,便携我与元敬在内的一队人马追逃,元敬说倭兵耍的是“二天一流”刀法,为重刀,讲究刀先藏而后出,寻一破绽一招的功夫,他使的是鲁长枪,善刺、撩、拨不精砍杀,我使硬剑,在兵皆失利。
    我咬着牙说管他呢,都是爹妈给的一副皮囊,吃地长饭,倭人铜筋铁骨不成。
  元敬也不回答,没会儿功夫就追上了那队倭人,也不多费口舌,碰面就搅在一起厮杀,与我对阵那倭人身手稍逊了些,但凭着怪异的倭刀竟也一时间难分上下,“好功夫。”我俩分开来,那人盯着我说。我挑着眉语气不善“大明人?”那人缓缓绕着我踱步,边说:“祖籍两广,平日里沿海做些生意过活,不得已才出海与倭人落了草”
   “呵”我冷笑一声,那人摇摇头神色如常,说道:“你不懂的”
   “何必懂你这种人”我说。“同袍妇孺幼儿都不放过”
  双方都没急着分生死,反而聊了起来,他说:“同袍?嘿嘿”他指着在众的所有人,“你瞧瞧平日里,最瞧不起大明人的不是倭人洋人反而居多都是大明人吧?我华夏浩浩历经数千年,文明荡荡历数不尽,见着那些个半道出身的金发洋人,反倒舔着个脸凑上去,我还听闻近来有洋人来我大明求学,吃住待遇竟好过常人百姓家,不都是叫做爹妈生的么?合着就因为学堂讲师你的儿女有幸逃过了,就不管别人爹妈的儿女吧?那其他学堂不也一样么?反正也没个自己生的,那我何苦管人家儿女死活,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大明人了?还对洋人彰显你堂堂大国学府的大国风度?可去你的吧!活该大明人太多了谁也不稀罕,出了大明倒是可以唤一声同乡同袍难得他乡遇故知,但我们都活在一片土地上争啊,秦将白起于长平坑杀四十余万赵兵,这可是四十万呐,呜呜泱泱能把海给填平吧?史官写在纸上就那么一两行字儿:‘挟诈而尽坑杀之;遗其小者二百四十人归赵。前后斩首虏四十五万人。赵人大震’,这些不都是我们的同袍同乡么?有多少人读的时候把自己代入了所谓秦的正义角色,战争是要死人的啊,死的不都是叫做爹和妈生的儿子么?乱世里没有什么正义不正义的,我是倭人,你我之间只有你死我活,所以啊,在杀人的时候,请收起你所谓的慈悲心肠。”
     我稍楞了一会差点没脱口一句说得真好,哪知这人下一刻便突然发难,拔了一记重刀,出鞘刀声清脆,索性我多了个心眼连忙格挡下来,一看剑身被猛劈出一个豁口,暗骂一声卑鄙,顺势滑下剑近身欲将其刀逼脱手,倭人左手往背身一模,亮出明晃晃一把短倭刀朝我扎来,不得已避之俩人再度分开。
   这倭人与我,比之修为来说稍逊一些,都还没到那一步都藏着招留待最后,交手的“规矩”便是:初来二者以简单的招式交互,算是扣门打探,再进则用几分气力,最后靠自身所习的最后一招分个死活。
   武林自古二人比武,不是都得按谱打完学来的一整套招法,平日里练千遍万遍,真正应敌的时候顾不上这些,甚至只觉数十年习武得来一朝空空,立楞在那唯有剑逼至喉,生死之瞬间偶有零星恍然得了几招,将这几招拿出来便是拆招,这与前元武当师祖张三丰自创太极拳中的“非遇困危不发,发则必胜”有诸多相似之处,而倭人剑道中也大多贯穿了这一武念,其中以居合为最,居合是重刀后手刀,讲究对敌之时刀不出鞘,旁人无法观其刀势左右上下,一开始便丧了先机,而凭借倭刀其特有的弧度,刀刃拔出脱离鲤口(鞘口)摩擦瞬间巨大的爆发力,横一文字的最初之一刀,这即居合之生命。拔出起始稳静缓慢,至中段时变快,及刀尖快脱离鲤口时,如疾风闪光般的快速,依其顺序“徐、破、急”之要领拔击。制先机发挥一刀必杀之锐厉为要。
二人比试,稍平着不相上下,招式你来我往,算多半步是为高手,将先机占尽高下立判,比之多算一步者已是罕见,武力早论天差地别,更不论二步三步稍有多者,生死一招。
   在此之中二人出招会爆喝一声功法名号,旁人看来好似多余甚至发笑,也不是出于礼貌,早都是流氓不在乎这个,交战生死一瞬,提着万分的小心。连吐纳呼吸都有说法,丹田积聚了久远而无比磅礴的力量,于短短的一瞬间喷薄而出,自报武功能得以发泄是为了内外平衡,未免未伤人而已先伤。当然也可以用“嗯嗯哦哦哼哼哈哈呵”“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替代,但在生死场合下,难免怪异,尤其是习武女子,听者面红耳赤,于是索性便各吐功法名称也算是讲了礼貌。
     那倭人心知不敌,改用双手倭刀,十分难缠,我一时进退不得,几番下来俩人身上已见了血,说起剑的五大境,入微,山海,坐忘,禅,无。划分武学境界其实没有特别的规矩,全凭每个阶段的最后一招界定,入微的最后一招是抽刀断水吹发斩烛,到今都是悖论其实都是真的啊,山海的最后一招是断天涯,意思大概是得断很多剑,被人砍,连自己也没剑了脚下又是悬崖,连着往下的境界来说,逃不掉了就坐下参禅,应该是到了那时候只能求佛祖保佑便临时抱起佛脚来,据说是一睁眼发现原来什么都没有,忘了,就是无。听得我晕晕绕绕玄之又玄。
    不知何时元敬那边已将贼人人头斩下,其余倭人也正作困兽斗,他见我久没个结果,提着长枪便过来帮我,那倭人见此顿生退意,慌顾四周局势不妙咬咬牙只得硬着胆子继续迎战,说:好一个以多欺少的大明人!
    我与元敬一同笑了笑,我迈身一步说:耶耶我不屑不占你这倭人便宜,举了举剑挑了挑:来。
    正合了倭人心意,他掂了掂刀,试探道:赢了你,可否放我离去。
元敬抢先道:还得杀了我才行。
   倭人长吸一口气,大概是心知侥幸无望,收了收神色转而冷了下来,一瞬间似是换了一副模样,他从怀兜里摸出细裹的一物来,略看了几眼,便重重地扔与元敬,同时沉声说道:这是我早年间得来的刀谱《五方之太刀道序》,如今赠予你。他说完将短刀随手丢了,连长倭刀也收刀入鞘,整个人呈半蹲站势,左右双手皆握在刀上下两处,躯体自然并不紧握,他随之闭上眼。
    元敬接过来,并不多看便收入怀里,我心中一凛,收刀入鞘是为了无法让敌手看明刀式长短而难以把握对招范围,竟像极了居合的招式,居合本是坐式刀,趁人不备暴起一记,而想必这《五方之太刀道序》是他一身所学,视如生命,这人临战之举竟是要卸下所有物我两忘,以达空明之境。不论先前善恶其他,这份魄力令人咂舌惊叹。说起我打小接受的武学教育,其实更像是流氓打架,由于前辈们过分的聪明,打不过我便逃,命永远第一,但此时的生或死对于他来说或许早已不再重要,欲一战超脱,生死皆两不顾。若我仍有顾忌便会落入下风,突然发现,在武林的血雨腥风里,我们的命只是有资格的入场券。
     好像也能明白老痒那句话了,原来天大地大,生死不是第一大。
  我竟止不住的抖,不得已也上前,惨然说:这是我山海境界的最后一招——断天涯。
  那人并不睁眼只平静道:我要使出的最后一招是五方之太刀道序终卷最终的一剑——空之剑。人常言:人生在世,每多白刃交加的处境,最怕是自以为知。原来举目所看见者,皆是自己的影子在四周舞动,徒令自己头昏目眩,如今才知悟了。
说完我双眼一黑,连剑也握不住铿锵掉落下地,在这一刻,我竟被他破了我剑道的心,连握剑的勇气都没了。

  那人也不趁我之危,只说道:拿起来!
    我早闭上眼心知必死,恍惚间想起曾做过一个噩梦,梦里我爬不知多深的悬崖,打小我便恐高早被吓破了胆子只觉全身发抖,再无力气,只是怕死才没敢停下。往上瞧了瞧也没看到个尽头,心里有一个听起来很累的声音在说,我爬不到了吧,不爬了吧。
   是啊,我也心说。一松手便跌落下来,突然倒反而松快了。
   正应了那句话:奈何天数极高,地势极深,渊渊渺渺,凡人之力穷尽不可通达。
   在那一瞬间,我睁开眼,你们能理解么?好像是终于能正视某一件难堪的过往,得来无比豁达,我蹲下来捡起我的剑,说起来它并不是一把什么绝世的剑,只耐用顺手罢了,至今没有名字。
   我朝那人认真拜了拜,算是答谢不杀之恩了。
   “彭十一,得一身武艺于不归剑派,师承刘十三,使剑长三尺三寸分三(一米一左右)”我一字一句自报家门。
   “我肖安,家住大明两广,无师无长无门无派,使不知长短大小二倭刀,因遭祸族灭,不得已才与倭人为伍”他笑了笑。
   原来也是一个苦难的人啊。
   “请赐教”我们说。
   我无法描述双方各自的这最后的一招,都只挥了一刀一剑,都不知道下一刻会怎样,晃过神来一身冷汗才知道手里唯一紧握着的东西是什么。
他倒下了。
   生的时候是大明人,死了也对的起这三个字。
   这好像是所有武林人心里对于宗族对于这片土地对于归属生而来无比的骄傲。
下一次就该轮到我了吧。
   芸芸众生的意思,就是谁都可以。
   我们师兄弟打小被师傅先后收养,师门的规矩是十岁束发方能习武,要比山下人家孩童早四五年,(十五束发)在此之前得懂四书五经六艺,说是能走得更远,每日还需以药酒调养筋骨,说实话似乎我生来便要去懂一些什么,幸得师傅师兄们照拂,才能像个傻子一般天真活了过了这二十年,后来我有了一段短暂的婚姻,也学着这样去教他们,我并不懂师傅,师兄们个个皆是武的天才,及冠之岁(古时二十或十八)已是坐忘的境界,不像我,如今知命过半(五十而知天命)才堪山海,师兄们打趣说我是废物,便跑着跟师傅哭诉。
  我:师傅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是不是见我可怜才捡回来的。
  他说: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要多久啊。
  师傅说:再过个四五十年吧。
  我忙摇头大声哭着说可四五十年离我还好长啊。
  说完师傅突然转身看向我,眼里混着柔和而又复杂的情绪,只摸摸我的头。
  后来我的女儿也这样问我,她说:啥时候你能带我出去玩呀。
  我下意识敷衍就回:等你长大就可以带你出去玩了。
  她哭了起来,脏兮兮的脸哭出几道白痕,说:可离我长大还有好远啊。
  我突然转过身去看着她,一如几十年前的场景,大概落在她眼里我也满是复杂而温暖的情绪,只是那时候的我们都不曾明白,突然鼻子发酸,不敢让她看到。
  那一年我不知多少岁,只记得女儿十岁,她叫小柒。
一个轮回才十年吧,因为她的学堂好多小孩子,都像....他们。有着差不多的名字和模样,如今小柒替我活下去,延续属于她爹爹和她爹爹的爹爹的生命。以后都会有子子孙孙的,不移山,都好好活着。
   我开始想写点什么,偏要写个自己的武侠,大概是因为每个男人还是在男孩子的小时候,都有一个武侠梦吧。想了个开头与结尾就动笔,过了很多个晚上,抽很凶的烟,有时候喝了俩瓶酒,有半天憋不出个字来的时候发现几张纸上原来有四五十年。
  真好,真快。
  我想说,可别听书上瞎写了,其实武林啊帝王啊,是没有太多功夫去情情爱爱的,因为这个世界都曾是我们的。
  后来我活了很久,师傅师兄们早已死去多年,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哪怕老朋友,老痒阿四安宁也不在了,原来我只活在了那片天地下的武林里,有关于我的所有什么都在那了,路上遇到过的很多人隔着山海都见不着了,若说这个世界还剩下些什么老物件,在我的时代,娼馆合法呀。
  有些时候晚上的噩梦里都是他们的模样,我以为是真的醒不来,后来慢慢少了些,后来流浪了很久,想停下,遇见了另外一个姑娘,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我不因为什么而爱她。
  想了想,那就叫做《长安》吧。


  (关于9头几个字是在18年的12月8号写下来的,一直到写完的19年1月25号,到上传该是过几天,忽然间发现花了近俩月才6200字,中间经历了实习结束、大四的宣告结尾、回家,有幸走了很远去了沿海,几年前曾有过一段挺好的恋爱,期间小说里有过的很多地方都为了什么而辗转的曾去到过,我的武侠观是打小看金庸古龙先生的武侠剧而得以建构起来的,长大些此后是网络玄幻小说最好的时候,这几年不怎么爱看了,通常是看了开头,便将中间打斗或对骂的情节略过,知道最后主角赢了就好了,我看的是盗版小说,不曾花费过钱的那种,就这点来说我羞愧自己也在写一些文字,但为钱而写投过几次稿子,写的很烂,长安也挺烂,有时候也有我并不喜欢的矫情,有时候隔天一早看着无论123...789,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写的啥玩意?每节都看过几十遍之后,便完全代入不了任何情绪,便去问朋友写的咋样,都觉得还行,都觉得只是好意的客套,删删改改有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的时候,抽了很多的烟,有时候喝俩瓶啤酒,9的大半是一只老猫陪着我写完的,楼上房间一呆看看时间通常已是十二点往后不多,就下楼煮面,给我那嗷嗷待哺的二十二的表哥和十岁的妹妹,我做的面挺好吃,以前不怎么会的时候有做给那个姑娘吃过,挺可惜,现在也挺好所以不怎么留恋,很安静的一只猫,是老房子楼上的一只流浪狸花,喂养了一个暑假,此次寒假再见瘦了很多,家里的长辈都不喜欢猫猫狗狗。对于长安里的一些历史知识类,都觉得应该认真对待,明朝此时已有辣椒传入,到清才普遍,有关现在各省份在当时的名称都大体无误,但镇海侯是杜撰的,意在恰合人物生平。似是汉以后,便无封侯的说法,具体并未去查证,有时候毕竟历史离我们都太远了,倭寇也并不都是倭人,也有当时的一些大明势力加入,看过相关不多资料,十之有六并无夸大,也并无影射其他。在我的大学里外国人住的比中国人好,其余都该是差不多的,并不想由此争论爱国什么的,只觉得先顾好外国人,实在称不上什么“风度”。高中有看过中国台湾作家柏杨于1985年出版的杂文集《丑陋的中国人》其中一篇,在写这一段的时候总逃不开它的影子,有时候也想摘引其他作家的一些文字片段作为通篇烂话俗话当做最后的结尾。“废话流”但想想还是不抄了。不怎么会取名字,长安里的人物,反派也好配角也罢,都该会是一些很聪明的人物,只是立场不同,我也想为配角写一点什么,能多说一点话,第一人称的弊病就是写不了他人的心理,只能去猜,好处就是借着第一人称,不用顾着并不擅长的环境渲染,更多的时候画面里只有我与对方,结局已想了七七八八,但完结不知道是很远的哪天,长安是一本长篇,在电脑上敲敲**惯之后的弊病就是有时忘了某个字该怎么写,但我手写太难看了,养了猫和狗以后,就很少有嫌什么脏的时候,也越爱干净,毕业之后在老家电视台实习,我大学读的是文化传播,会写一些不喜欢的恭维或者吹捧谁或者更大一点的什么,有时候懒一点,但都想好好写。谢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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