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穿越清秋

上官冥儿

　　“徘徊久，云迥出，轻寒侵袖。渐写遍愁思新墨浅，怕写到，带宽人瘦。不觉岁华成暗度，算又向，衢尘拜走。漫说起，冰轮皎洁，冷笑传杯掉首。
　　然否，哀多于乐，气横牛斗。未必是炎凉谙世味，看惯了，白衣苍狗。此意谁堪相慰藉，只天籁，风悲窍吼。问平生悴损，零落何如，沉吟金镂。”
　　——题记

　　十月，秋意渐浓，小寒拉开窗帘时发觉阳光已经隐去了，天地间一片岑寂，只有窗前一棵挺拔大树，树叶间微微摇曳，沙沙而鸣。
　　她很久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一个人在遥远的异地他乡，每周出门一次购上大堆的面包牛奶饼干，然后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码字，看书。
　　把手托着腮，坐在窗前，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这是，那棵大树上散溢而来的吗？
　　小寒只觉得神思渐渐在恍惚中散去……
　　旅店的房门吱呀一声开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径直走到女子的窗前，温柔地看着堪睡中的女子，然后俯下身，吻上她了唇。
　　古眉，又是一年秋风至，你，还记得我吗？

　　玄烨初年，长安街上一片嘈杂，紫禁城里又开始入宫选秀了，有幸入得宫门中的女子，一生便要葬在那个充斥着钩心斗角的战场里。幽深的小巷中，一扇朱门紧闭，阁内一位女子凭窗而坐，专注地绣着手中的莲花丝帕，时而抬起头望望高渺无云的蓝天。

　　“把梯子放在这儿，小心倒下的时候撞上了格格的屋顶。”
　　“可真是粗壮呀，听说活了一千年了吧。”
　　忽然听见庭内一片嘈杂的声音，坐在窗前的女子不禁朝那群人看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一个细细的，柔柔的声音响起，那群拿着刀具的鲁夫们听得心下一怔。
　　一身洁白的袍衣，仿佛是从天际飞落而来的仙子，她站在半开的房门前，轻轻抬脚迈出，温柔地问。
　　“回格格，大人说这千年古树每年秋季便散出阵阵异香，恐怕这树已成精，命我及早砍了去。”
　　“树也能成精？阿玛不过一时信说，你也当真了？这盛世年华的，哪里冒出能冒出什么妖魔鬼怪来呀。既然是我院子里的树，也得依我的意才行。这树我瞧着喜欢，你们还是回去吧。”古眉悠悠地说着。
　　“这……”管家王甫仁左右为难。
　　“若是我阿玛问起，你就说是我的意思罢了。”摆摆手，格格便关门回房了。
　　那棵树因此被保了下来，风过，枝叶轻轻摇晃，散发出愈浓的香气。

　　乘轿出得大街，想再买上点绿色的丝线，兼着些胭脂红粉首饰，听见轿外传来呻吟声。
　　拉开窗幔一看，一些穷苦百姓衣衫瘘烂，横七竖八地倒在大街上。
　　“停——”她皱眉而起。
　　“雪儿，这些人怎么回事？”
　　“回格格，黄河泛滥后，淮阳一带便发生了瘟疫，这些人都是从那里流落过来的。”
　　“把带上的银两散给他们吧，今天也不必去买那些什物了。”说罢朝那些难民走去。
　　“哎呀——格格别过去，指不定他们身上带着瘟疫，你若是有了三长两短，雪儿怎么给大人交代呀！”身后的侍女心下一急，拽住了小姐的衣袖。
　　“放心吧，生死有命。病人也是人，却要这样被丢在大街上不管不顾，这世道的文明何在，道德何在呢？”
　　雪儿素知格格的脾性，虽然小姐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仿佛对于一切事都只会妥协隐忍与顺从，但是她的内心却是极为有主见的，她就像是寒冬里依然翠青的文竹，就算被积雪压得深深弯折下去，也总能在某一个时刻决然地反弹起来，永不曲折。
　　一个男子从远处走来，青色的衣袂轻飘，恍若是这萧瑟秋季里的一抹浓郁深沉的绿，那是不同于春日小草破土而出的新绿，而更像一种被染上了尘埃与时光久久地凝固的绿。
　　那个男子在与她擦肩而过时，朝她微微一笑，顿时，整个秋天都有了盎然的生机。
　　他走过时有风，扬起了一阵熟悉的气息——好熟悉的香味呀，像是梦里面经常眷念的味道呢。
　　古眉不禁回头望着他郁郁的背影。

　　天色黯淡下来了，壁台上的红烛也已燃起。
　　“格格，古霜小姐请您去她房里用膳。”雪儿走进来说。
　　古眉心下一沉。古霜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自幼而来便时常与自己做对，今日怎会突然请自己去吃晚饭呢？
　　走过长长的晗水廊。
　　一进房间，便看见了他——今日在大街上遇见的男子。
　　“呵呵，是小眉来了，快坐吧。”古霜热情地说，不知怎的，她的笑容里没有温暖，反而令人心生寒意。
　　“这位是柳公子，我新认识的诗社的成员，柳公子才华横溢，谦和有礼，可是一表人才呢。”
　　“给格格问好，在下柳苍苔，今日我们似乎已经见过面了。”
　　“柳公子好，以后小女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公子多多指教。”古眉微微颔首，在低下头的那一刻，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是，是树叶的味道吧？
　　“原来你俩已经认识了呀，我倒是介绍的多余了，既然是旧相识，吃过饭就劳烦柳公子送小眉回房吧，也好让你俩叙叙旧。”古霜依旧挂着笑说。

　　夜色很美，抬头可见天心处一轮明月，清光冷冷。
　　时而能听见秋虫躲在阴暗的丛林间鸣叫的声音，衬着这夜色愈发安详静谧。
　　他和她散步在园内竹桃林里。走至一池塘边，看着月光照在湖面上，粼粼泛着银光。
　　“你很美，尤其在这月色里，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
　　听惯了贵家子弟这些风月的话，古眉微微一笑，不看他，也不回答。
　　“不过——我指的美，不是外在的美。”他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是你心中的那份爱，有爱的女子，才会是美丽的女子——今日，我看见你亲自去宽慰那些穷苦百姓了。”
　　她转过头去看着他。
　　“这种爱，萦绕在天地之间，是女性与生俱来的伟大力量，是怜悯，慈悲，与隐忍，是守护与创造的爱。拥有这种爱的女子，让我衷心地感叹其美丽。”
　　古眉盯着台阶上投下的花影婆娑。
　　感到脸上有些发热，她的心里升起丝丝暖意，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夜风凉，格格早些回房吧，小心照顾身体。”
　　他的话戛然而止，让古眉感到余韵不止，她竟然对眼前的男子有了些许不舍与眷念——仅仅是因为从他身上时而逸散出来的熟悉的气息吗？

　　清晨的时候醒来，她发现自己的嘴角有浅浅的笑意，不过已经记不起昨晚的梦了。
　　随后她想起了柳公子，不觉有了淡淡的期许，那是在她过往的如同死水一潭的岁月里所没有过情愫。
　　她于是走去了窗前，拿起丝帕，接着绣那朵莲花。
　　“格格，宫里传来告示，说您和古霜格格初选都被选上了,一个月后入宫进行第二次验身海选。”
　　她手一颤，针便刺破了手指，殷红的血渗出来。
　　“格格！你要小心才是呀，一个月后就会再次淘选，这身体可要好好顾惜着，若是能被选上妃子，大人也能在朝中站稳脚根了。”
　　“雪儿，你知道入宫后能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却看不到后宫的黑暗与凶险，在那样的地方，可会有一天清净自由的日子呢？我是不会喜欢那样的环境的。”
　　“可是……可是格格的美貌早已传闻至永和殿和慈宁宫上下，大伙儿都认为，你被选上入宫是迟早的事呢……”小雪低着头轻轻地说。
　　她叹了口气。
　　她为何要生有这样倾城绝色的相貌呢？这张脸只不过如画皮一般，既不能被铭刻，也不能被保存，徒留人对镜自哀自怨自怜罢了。女子不应该是为男人而活的，不应该只是男人的封面或者附庸品，她们也该有自己的愿望，自由与梦想呀。
　　谁能透过岁月的磨蚀，在她老去了，脸上布满沧桑的皱痕，依旧对她说，你是如此的美丽呢？

　　一个月以来，她每晚都会与柳苍苔一起散步。只有他的眼睛，不是贪婪地盯着她的脸颊的。她感受得到，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是直直地看入她的灵魂里。
　　“你怎么了？今晚似乎有心事。”苍苔问她。
　　她如往常一般，很少说话。只抬起头来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
　　“还是苦着一张苹果脸？那可不甜呢。”他笑着调侃着,然后紧握住她的手，突然一条绿色的藤蔓从他另一个袖口中急速抽出，缠绕住了粗壮的枝干，他一跃而起，便腾上了树间。
　　“哎呀——”古眉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悬空而起，吓得将身边的男子一把抱住。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坐在了那棵千年古树枝繁叶茂之间。
　　“你！你怎么带我上来的？”古眉诧异地问道。
　　“我每晚都在这里，守望着你的窗户，直到窗里的灯灭为止。”他附在她的耳边轻语。
　　“你又胡说来了。”古眉从未这样靠近一个男人，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微微颤抖，心跳得厉害。
　　“呵呵。害怕的话，就抱住我。”
　　她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快放我下去，被别人看见，传了出去就不好了。”
　　“哈哈，想要下去也行，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说实话，我就放了你。”
　　“我……我明天要入宫去了。”
　　“那不好吗？我的眉儿若是被选为皇后了，可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呢！”
　　古眉心里一空，她突然感到泪水要涌了出来。
　　“去了宫里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也希望我去侍奉一个我根本就没见过也没有感觉的男人？”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苍苔收起了笑，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滴。
　　“眉儿，有时候我们需要学着接受命运。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命运的安排是什么，你唯一能够选择的是顺应它，融和它的规律，然后在同样的世界中找寻不一样的生命。”
　　她看着他的眼睛，倔强地说，“放我下去。”
　　“要我送你回房吗？”他的神色似有哀戚。
　　“恩，我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她带苍苔走进房中，支开了雪儿，然后拿起那条丝帕。上面绣着一朵莲花和一行字：
　　百转成空千世一梦
　　他拿着那条丝帕，半晌无语。
　　这世间不管是谁的爱恨情仇，也都不过如那朵荷花一般的开落吧。无涯的红尘之中百转千愁，等到一切都被时光沉淀，是不是真的如同一场幻梦？
　　“我会收好的。”说罢，苍苔转身向门外走去。
　　古眉，若是再停留一个刹那，我就会不忍离开了吧。

　　她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我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你要陪着我，不可以丢下我……”她的泪彻底地涌了出来，她想她真的是要崩溃了。
　　让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让该来劫难的都来吧，让未来见鬼去吧！苍苔，我只要你的这一刻，这一晚，我只要你属于我，真正的完全的属于我。无论宿命的安排如何，我都不会后悔此刻的选择，我不甘心，难道连一晚的幸福也争取不来吗？
　　他转过身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心底突然一阵疼痛。
　　他是树妖，妖，也会心痛么？
　　要怎么对她解释呢？难道要他亲口说，古眉，我是妖，妖是没有形体的，我除了一份对你的眷念与爱你的灵魂，什么也没有——即便是这样的身体，也不过一张皮囊而已，要我拿什么去拥抱你，搂你在怀里？
　　他一时沉默下去，却陡然把她按压在床上，然后疯狂地吻住了她。
　　“眉儿，我要你！从很久很久的以前开始，我就想要你！”
　　一阵风从窗前吹过，一切便在黑暗之中湮没。
　　窗外却有一位女子的身影。

　　第二天醒来时，苍苔已经不在了。她呆呆地看着床上的那一滴殷红。
　　“格格，格格！快起来更衣吧，大人和小姐都来了。”雪儿着急地说。
　　她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慌乱着收拾好一切，然后出门见她的阿玛。
　　“你——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阿玛已是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就要入宫参选，你——你简直气死我了！要不是古霜来告诉我，你这不干不净的身子被宫里的验官们查了出来，你知道我们家要顶上什么样的罪吗！”
　　她看了一眼古霜得意的样子，心下便明白了。
　　是你，是你在一开始便设计让柳苍苔接近我，利用他的魅惑使我沦陷，直到失去处子之身。这样，你入宫的路途便清除了一个最大的障碍吧。你从小便嫉恨我，只因我拥有比你更高一等的姿色，可你又可知我从来都不曾想要入宫门，也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快乐呢？我的额娘去世得早，阿玛又如此严厉，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你还要剥夺走我仅剩的依赖吗?
　　而柳苍苔对我的爱，真的只不过是一局你早已布好的棋吗？
　　她越想越难过，她想不到爱情的真相竟是如此。而她又竟曾如此的沦陷于其中。
　　“宫里头那边推说你生病了，暂且不去，你给我好好的呆在这房间里反省，哪儿也不许去！”
　　说罢，气急离开。
　　古眉呆呆坐在房间里。
　　她忽然很想要见到苍苔，并不是要求助于他什么，只是想看见他，只要能够看见他，感受到他的呼吸，她就不至于失去勇气吧。

　　三个月过去了，古眉一直没有再见到他。寒冬已经降临了，漫天时而飘散着雪花。
　　她再也不把玩那些针线，却常常望着窗前的那棵树，随着秋去冬来，那棵树虽然依然保持着青绿，却再也散不出那熟悉的芬芳来。
　　一切都已经离去了吗？
　　你的爱真的只是一场交易吗？
　　古霜姐姐已经如愿入得宫中，而她越发的闭门锁户。
　　这天午后，她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看着灰白的天空，又要下雪了吧？忽然感到腹中一阵恶心，便想吐。
　　“格格，只怕是有喜了……”床前的张大夫小心翼翼地说。
　　她一时间感到心慌意乱。
　　该怎么向阿玛和大姑娘解释呢？古霜的母亲从不把自己当做自家人看，她一定不会为她的事做主，这个孩子怎么办呢？
　　苍苔，你又在哪？
　　“格格，大人在前头大发脾气，又是摔桌子又是砸椅子呢。”
　　“雪儿，阿玛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个孩子当然不能要呀。不仅如此，阿玛还说要把你尽快许配给人家……”
　　她当下就楞住了。
　　她要走，这个房子不是她的家，从小就不是。自从她额娘被大姑娘逼死后就不是，她怎么就没想过要走出去呢？她要去找苍苔，要和他一起，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孩子。
　　今晚就走！
　　“格格，刚熬好的乌鸡汤，你趁热喝下吧。”
　　天冷了，夜也来得早，她最近的确比以往都更加感到饥饿。一边喝，心里一边盘算着。
　　然而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妥当，她就感到肚子突然剧烈的疼痛，随即一阵恶心，连刚刚喝下的鸡汤都给吐了出来。
　　只觉得肚子里有个什么在慢慢地沉下去，沉下去，然后便发觉血从下身大把地涌了出来。
　　苍苔的孩子！
　　“雪儿——雪儿快叫大夫！”她再也把持不住，噙着泪忍着痛尖声叫着。
　　雪儿却在一边低着头站着。
　　“这……这是大姑娘的意思，老爷也同意了……”
　　古眉的脑里一嗡，就渐渐听不见了。

　　在床上一躺就是将近一年。
　　秋风瑟瑟，她终于能够下地行走。然而这心已死，身体也差不多要支撑不下去了吧。
　　又是一股淡淡的香。从窗前的那棵树上溢出来。
　　她想起了他说的话。
　　“我每晚都在这里，守望着你的窗户，直到窗里的灯灭为止。”
　　夜色深沉的时候，古眉走去那个湖边。
　　抬头，依旧是去年的那轮明月。仿佛伸出手，也依然能碰到那个已经消失的的身影。
　　你就是站在这个位置对我说，我像从天而降的仙女吧。
　　她叹了一口气。
　　越过湖栏，雪白的睡袍随风而起，宛如流星划落天际，直到扑的一声落水的声音。一切重归于了寂静。
　　院内的那棵大树，在一夜之间，树籽落了满地。

　　古眉，你为何不再等等，等到金秋十月，我便能凝结了香气，再次幻化为人形，去安慰你，抱抱你，抚平你一颗残破的心呢？
　　你可知，我从未欺骗过你，从未离开过你，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守候在你的窗前，看你流泪，看你伤心，却无能为力？
　　不过几天而已，你为何不能再等等呢？
　　有谁知，那落满庭院的树籽，是苍树的泪滴？

　　……

　　哎呀！头好痛！
　　小寒的脑袋崩的一下子硌在了窗台上，猛然惊醒过来。
　　眨巴眨巴眼睛，依旧是酒店的房间，房间的桌上摆着一台乳白色的笔记本电脑，窗外还有一棵粗得出奇的树。
　　睡着了？
　　还做梦了？
　　她等着眼前的金星星都消散了，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忆着刚刚的梦境。
　　呃……最后好像是一个白衣女子跳湖自尽了呢。
　　能记起来的不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她起身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好熟悉的香味呀，似乎在很久很久的以前，闻到过？
　　她心里突然升起悲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由于那个已经遗忘的梦吗？
　　想到此，吧嗒了一下小嘴巴，就又拉上窗帘。
　　还是去上网聊天，什么也不管。
　　点击，打开论坛网页——烟雨风云缘。
　　版面最上方是几座青山，一湖秋水，一帆轻舟，一蓑人烟。
　　然后一行字:风云千古幻此梦一时真

　　被窗帘隔离的窗外，一个穿青绿色衣服的男子坐在枝繁叶茂的树枝之间，隐藏得如此隐蔽，谁也没能发现。
　　他静静的看着那扇窗户，神态如此安宁，仿佛已经守望了一千年。
　　三百年前的那一世的沧桑，已被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三百年后的今天，谁还守护着你怕自己孤寂？
　　如果你曾真的为我落泪，我希望你的泪能融进我的心里，让我再次记起你的容颜。

上官冥儿

那一抹新绿 可是希望的眼睛
秋来秋去 谁在来去中依然清醒
人生是我寻觅不到轨迹
你遗失在时光的河里
谁曾让幻觉凝聚
即便是徒劳无益
我依然守候在秋风里

旃檀客

还没有看完。
先顶顶
copy下来仔细看看后再正式回复。
实话说不太喜欢看和清朝有关的东西。故事里好像和清朝有关吧

上官冥儿

还没有看完。
先顶顶
copy下来仔细看看后再正式回复。
实话说不太喜欢看和清朝有关的东西。故事里好像和清朝有关吧
旃檀客 发表于 2009-10-3 19:39

你.......我........~~~~(>_<)~~~~

无心幻梦

无心幻梦

女子投湖自尽之后的古树自语如换种描叙方式是否会衔接得更自然些，毕竟前面一直都是第三人称形式写过来的。这一段古树的喃喃自语揭露了不出意料的真相，给了读者一个答案，但是这种表达方式从通篇看来却不够“和谐”。


最后收尾，略嫌轻了一些。呵呵。这句话只是个人感觉。

无心幻梦

梦我前生事不真 天涯痴语是何人
深闺明月犹相照 怕是当时未了情

冥儿参与征文很积极，此篇帖子虽未尽心，却也着实不易，是拙句赠文中女子以励。

悠然心醉

实话实说
我看哭了

上官冥儿

实话实说
我看哭了
悠然心醉 发表于 2009-10-3 20:25

这个........不哭....然然乖......我下次接着写，把那个古眉姐姐写活过来....好不？

上官冥儿

7# 无心幻梦
就知道.....幻梦挑剔死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