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木 于 2011-3-28 10:42 编辑
一、
斜阳照着一中的教学楼，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曲折而无尽。苏是一个不算大的城市，是江南一个平凡的小城，和别的地方不同的是，这儿的雨季还跟曾经一样，那么长久，那么飘渺。小城苏，有着许多的传说，有些地方，古朴依然。在大城市的喧嚣之外，还有一个叫做苏的美地，而很多人却不知道。
林莫从小就住在苏，似乎是从记事开始，就在苏生活了。 林莫今年17岁了，是个挺漂亮的女孩，现在的林莫已是初成的花苞，娇嫩的她淡雅而少语，身上总是带着一种忧伤的气息。不少男生为之垂涎。他们只不过是垂涎于林莫的美貌，却只有很少人能懂得林莫的心。
林莫就读的苏城一中是苏的重点校，里面算是清一色的才子佳人，却也不乏帅哥美女。其实，会读书的孩子也不一定要生得那么丑。 一中是很有格调，无论是教风还是校风，洋溢着一种不羁与霸气。因为收的都是苏最好的学生，一中的实力是其他学校难以企及的，除了二中、苏城中几个学校尚足以鼎立，几乎没有对手。
但这么有智商的学子们，却不尽然是在死读书。一中的作息时间不像其他中学那样紧凑，反倒出奇地松，课余时间，有玩手机的，有情窦初开的……几乎，就像个不入流的中学，说是就像，是因为这儿的学生都很自觉，放浪的外表下，都是理智和冷静的内心，所以课程再松，成绩也不会降，这是其他中学难以做到的。 林莫对此深表不适，保守的她还是认为高中就应该像电视里那样紧凑地度过。
林莫是高一新生，在一中里几乎没有什么熟人，陌生的环境里，让林莫很没有归属感。以前的同学几乎没几个能来一中，因为这里的竞争太残酷，太激烈。有自杀的，也有疯掉的，尽管一中已经很放松了。
林莫在13班，没有一个熟人，同桌是一个陌生的男生，入学两周了，却还不知道同学们的名字，甚至连同桌的都不知道。 林莫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觉得没有别人，自己也能过得很好。其实林莫少的知识一个契机，对陌生人，林莫冷得像冰一样，而对熟人却没有什么拘束。所以，在很多人看来，林莫一直都是个内向的好孩子。
林莫的同桌叫漠陨，以前是苏城附中的，苏城附中一中里占有率最大的了，漠陨的同学大多数都来了一种。所以，漠陨对一中并不陌生。
漠陨是外地的来的，初中才转来苏。漠陨的家乡是一个叫泽的地方。而泽，确实一个神秘的地方，林莫听大人们说，泽毁于一次泥石流。
泽是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但听漠陨说，那儿很美很美，只不过好多年没回去了，记忆有些淡忘，甚至于回家的路，也不记得了。这些都是后话了，几周的相处后，林莫才慢慢地了解漠陨，林莫去找过，连车站也没有关于泽的信息，她觉得那该是个很小的村落吧，小到不曾有过。
漠陨的成绩不错，性格和林莫有点像，但是比林莫开朗多了。林莫却没见漠陨怎么笑过，他觉得很奇怪，这么爽朗的男生应该要天天作欢喜状呀。 二、
周一的早上，天空格外地晴朗，春光明媚。
林莫正准备交作业，突然发现自己的化学报告没带。林莫不相信，在本来东西就不多的书包间不断翻找着。
“怎么会没带呢？明明记得……”林莫边找边叨念着，想起上次有人没带时，化学老师发飙的样子，林莫心有余悸。
第一节就是化学课，林莫无奈，只好去借书，可刚一起身，铃声就响了，林莫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去借，一直纠结着找。眼看老师走了进来，正一个个检查，眼看就要到自己了。 林莫紧张得要命，手心里沁满了汗水。“怎么办，要被骂了，昨晚我干嘛不检查一遍呢？现在死定了，一定会被叫去骂的……”
想到这里，林莫不禁鼻尖一酸，差点流出泪来。
化学老师还是走过来了。
“你们两个谁没带？”
听着这话，林莫真想哭了，她闭着眼，正想说，是我。
“老师，对不起，是我忘了带了。”
这时，身边的漠陨说话了，林莫惊讶地看看漠陨的桌面，真的没带，再看看自己的，桌面上竟有一本。因为漠陨是化学科代表，老师也没说什么？口头警告了下便作罢了。林莫感激地看着漠陨，眼泪落了下来。
“谢谢，呃，漠陨。不过，为什么要帮我？”
林莫看着漠陨，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啦，看你都要哭了，别人误会了怎么办？呵呵，开个玩笑啦，上课了，别想太多了！”漠陨说着，拍拍林莫后脑勺，示意她看黑板。
这是林莫第一次这么感动，也是有人第一次作出让林莫感动的事情。林莫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乱撞，似乎就要脱口而出。 那一节课，林莫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只是不时看着漠陨入神。然后便喃喃自语：“漠陨，漠陨……”
“真的很谢谢你！”下课后，林莫第一次主动和漠陨说话。
“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林莫在感动之余不免好奇。
“看你都哭了，反正老师也不会骂我，所以就帮了……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漠陨淡淡地说道，伸手去擦拭林莫又湿润了的眼角，“怎么又哭了，还要上了呢！别哭了，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面对漠陨突然的抚摸，林莫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静静地看着漠陨，点点头。只是李墨心里有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放学了，林莫突然问漠陨:
“能送我回公寓吗？”
漠陨点点头，说:
“等我妹妹过来，我们一起走吧。嗯……对了，你住哪个公寓？”
“琉璃馆302……”
林莫回答地很快，似乎早有准备，
“那……你呢？”
“是么？我在你楼上耶！403。”漠陨说道。
虽然林莫觉得可能在公寓里见过，但漠陨的回答着实让林莫吃了一惊。林莫一直不相信有什么缘分，漠陨的回答让她有点茫然，就感觉脑子里一阵晕眩。
琉璃馆是一中附近最好的公寓之一，因为校内公寓常常爆满，而且设备也不太好，气氛也不像校外那么自由，所以很多学生选择住校外公寓。而琉璃馆离校较近，面积挺大的，半年的租金也不高，所以变成了学生们争相选择的公寓。
虽然林莫和漠陨的家就在苏，但是离校还是有些远，为了方便上学，也都选择了住公寓，没成想，竟然都在琉璃馆。
“哥，我……嗯？这位姐姐是……是嫂子吗？”
这时，班门口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哦，这是我妹妹，漠然。她说话不着调，你别放在心上啊……”漠陨笑着说道。
“谁不着调啊？真是，你这高一的学弟说话也太……太那个啥了吧！”
漠然对漠陨说道。说完，便转头对林莫说:
“姐姐，我叫漠然，他妹妹。诶，姐姐，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怎么回事啊？”
“哦，没什么，是你哥他……”
“我哥？天哪，哥，你也太暴力了吧？才几周，你就把嫂子给……唉……”漠然看着漠陨，不怀好意的笑笑。
“别想歪了，真没事，那个，呃，林莫，走吧，一起回琉璃馆吧。”漠陨一脸无辜。
“还说不是嫂子，这下就带回家了？哇塞，开放的90后，呵呵”漠然笑得更欢了。
林莫赶忙解释:
“不是啦！我们今儿才算刚认识，真没什么事，你别误会啦……”
“刚认识？这么快就为他说话啦。嗯哼，我也想不误会，但是……唉……”漠然说着，作痛心疾首状。
漠陨牵着林莫的手就走:
“别跟着小魔女解释了，越说越黑……”
林莫是第一次被异性牵手，不停地说着，我，那个，我。只留漠然跟在身后，不时地打趣。三人的身影，在正午的阳光里，格外醒目。
晚上，公寓停电了。漆黑的夜里，唯有星星闪烁，在霓虹消失后，难得有那一夜斑斓星光。
漠陨点着蜡烛，做着作业，不时问着漠然。
漠然虽然是漠陨的妹妹，却比漠陨高了一年级，那是因为漠然天资聪慧，曾经跳了两次级。漠然却天天拿着这点找漠陨开涮，成天学弟学弟地叫着。
而漠陨却也不嫉妒，对于漠然的挖苦取笑也总是一笑而过，漠陨的冷和林莫很像，不同的是，他更开朗些罢了。
此时，看着窗外，林莫入了神，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看见过星星了。童年里的一切，在经年的求学中消磨。林莫不记得故乡的事了，这是她心中的一块空落。林莫突然萌生了一种逃学的念头，不禁笑了。
不一会儿，林莫的手机没电了，于是，便躺着床上发着呆。突然，一阵伤感。漆黑里，林莫想起了很多过往，她突然想回到从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听门外的声音，好像是漠陨的声音。
林莫起身走了出去，打开门:
“什么事啊？”
“没，只是……你有时间吗？想请你一起看星星。”漠陨说着，愣愣地笑了笑。
“好呀！”林莫从来没有和男生单独在一起过，她觉得这样会很不适应的，可是，她竟然答应了.而且，似乎没有经过大脑。
林莫进屋理了理头发，便和漠陨一起上了天台，被漠陨牵着手的事哦后，似乎没有了上一次的羞涩感觉。不同的，只是多了一种适合，或者说是享受。
楼下，就听见漠然哎哟哎哟地揶揄着。
苏的夜好美，特别是在停电的夜里。站在琉璃馆的顶层，遥望苏沉醉在夜色迷梦中，四下点点蜡烛的微光，天上，满是平日里见不到的星星。
林莫和漠陨倚着栏杆，静静地看着夜色之下，这小城的光景。
“真的好美啊！”林莫惊叹道，
“不知道泽的晚上有没有星星呢？”
“我记得有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那月色，和今天一样。”漠陨的话，听起来有些伤感。说完，漠陨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很怀念泽吗？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林莫问。
漠陨没回答，只是摇头，似乎是哭了。
林莫也没再追问。
这么晚了，还有闲情逸致啊？”
这时，楼道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芷，”漠陨轻轻对林莫说，“我同学……” 漠陨说着便转头对着芷。“你怎么，哦，你也在琉璃馆吗？”
漠陨迎上前去，给了芷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
林莫转过头去，却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不只是季度还是羞涩。
“对，我住这儿，407。”
芷轻轻地回答，然后便向林莫走来，轻笑一声，便向远端的角落走去，兀自坐着，仰望星空。
“她是你同学？几中的？”
林莫问道。
“一中的啊！”漠陨笑着答道，“你一定很奇怪都没见过她吧？我也很少见到她，她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而且，琉璃馆，好像，好像最多只到05室吧？407是怎么回事？”林莫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一般人都不会全听懂的。好啦，别问那么多了，我们该下楼了，时间太晚了。”漠陨推桑着，林莫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芷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中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女生？”林莫想着，自言自语。 四、
日子过得真快，突然间，就认识了一季。春天似乎不曾来过，夏天就快到了。5月，雨季，苏的人们准备着雨具，一个月光景的朦胧，即将开始。
“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她…”
正在上语文课的漠陨突然说道。
林莫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林莫说着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漠陨。
漠陨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笔记，笑着:
“没什么啦，我是说我喜欢苏的雨季。”
林莫看看窗外，天空尚是晴空，边际已有些发灰了，
“是呀，雨季就要来了。”
嗯哼----老师咳了两声，林莫才回过神来，低着头，默默记着笔记，教室里，静得像苏的雨季。
好不容易熬过最后一节课，林莫正想收拾着，想早点回去，
“一起回去吧！”
漠陨突然对林莫说，
“下雨了，你没带伞吧？”
林莫看看天，此时已然阴云密布，开始微微下起小雨。
“好吧！”
雨中，漠然拿着伞，在前面蹦跳着，还是一副孩子的模样。漠陨牵着林莫，在后面慢慢走着。
雨下着，不大不小，虽然小心，却也淋湿了不少路人。苏的雨似乎是没有方向的，这时莫名地随风挥洒。
漠陨走着，心却在林莫身上，林莫突然转头，却发现漠陨直钩钩的眼神，漠陨连忙转头，脸上顿时一片绯红。猛地一阵风，漠陨还没反应过来，伞便离了手，吹到了栏杆外的护城河里。
漠陨连忙用手遮住林莫，
“我…”漠陨正要说些什么，林莫却笑着用食指轻轻地按在漠陨唇间，“嘘。” 前面的漠然转身一句，哇，好诱惑……
说玩，林莫便紧紧挽着漠陨的手，大步走着。
雨越下越大，雨点在两人身上蒸腾着水汽，两人红着脸，却贴得很近，看得四下一片窃窃私语。
林莫突然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便把头倒向漠陨，静静的走着。林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漠然在门口等了好久，看着湿漉漉的两人，不禁又哎哟开了。两人笑着，对视了一下，给了漠然一个得瑟的表情。
琉璃馆里，又充满了笑声。
苏的雨季，真的来了。
“砰…”
一声重重的门响，林莫将房间的门关上，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林莫的心跳动得似乎比那声门响还激烈。
林莫双手捂着脸，感到一阵滚烫，不禁自言自语:
“冷静，冷静，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林莫看着双手，似乎被漠陨牵着的地方，温度比脸还高，
“林莫！你知道你在干嘛吗？”说出这句，林莫感觉好多了，整个人都冷下来了。走到床边坐下，倚着床边，林莫心想:这是怎么了？我刚才是怎么了，那种感觉，到底，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明明知道的……也许，我必须放手。“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番自言自语后，林莫沉默了。
过了许久，林莫才默默翻出作业，静静写着，满脑子却都是抹不去的样子。林莫不时摇摇头，试着去遗忘，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不知沾满雨丝的头发上，已洗不去这段记忆。
漠陨看着窗外，护城河上的那点斑驳，似乎就是那把雨伞，在雨里飘摇着。
“雨季，真的好美呀！”
“哟，美得你的，哥”
漠然在一旁插嘴，
“她，真是你女朋友？”
“别闹了，不是的，再说…嗨”
漠陨继续看着窗外。
“再说？我看你也想吧？不如，我去…”漠然说着就要起身。
“别闹了！”
漠陨突然对转过头来，“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说着，漠陨也拿起书，兀自看着。
漠然还想说些什么，漠陨却再不理睬了。漠然自讨没趣，也静下来了。
雨依然在下，苏越来越朦胧了，一切都进入了雾气迷蒙。苏城的雨季，很美，在这无边的白雾中，一切都是神秘的，三步之外再无踪迹。
快要上学了，漠陨整理好书包，准备去叫漠然。
走吧，漠然说。
“好吧，去叫林莫吧。”
漠陨正要下楼去。
“我叫过了。”漠然淡淡地说。
“她…”漠陨突然自己有些激动，顿了顿，“她说什么？”
“她让我们先走吧，她自己走去。”
漠然说完，便向楼下走去。漠陨愣了会儿，连忙追了上去。漠陨还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
下午，漠陨的位子旁始终是空的，听说是请假了，漠陨也没怎么专心听课，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好容易熬到了放学，给漠然发了条短信，漠陨便匆匆赶回去，敲开林莫的门。
“林莫，你…”
“这是你的伞，我有点着凉了，没什么事的话…”一开门，林莫就淡淡地一句，说得漠陨激动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林莫的嘴唇苍白，弱弱的说着。
“我，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漠陨说着便转过身去，轻轻地把门关上。
雨季，随着一阵阵的雨，苏的天气变得更凉了。
漠陨打开伞，看见里面有张纸，看着应该是林莫的笔迹。
“今天害你淋雨的，谢谢，你陪我我很感动。你的，我只能还你。希望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莫…”漠陨轻轻地念着，拨开窗子，看着，护城河上已再无那点斑驳。
再回想林莫的样子，“难道，她去河里捡这伞？”漠陨自言自语到。说着，又匆匆地跑下楼去，伸手就要敲门。
“林…”漠陨突然放下了手，静静地站着，“你的，我只能还你…”漠陨重复那一句，默默地向楼下走去，失了魂似的，不再言语。
五、 站在琉璃馆的门口，漠陨看着门外的烟雨纷纷，雨声、脚步声、喧闹声，交织着。
突然，一女子停住了脚步，探头进来看看，“陨？”
漠陨被一惊，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那女子，一身白色风衣，披肩的长发，一副隽秀的面庞，不同常人的是，那左侧的一缕白发，格外引人注目。“韵儿？”
“是我，没想到路过这儿，就，看见你了。”那女子微微笑着，眼神似乎能穿透人心。“怎么？有心事？”
“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出去坐坐吧！我请客”漠陨说。
韵点点头，掏出手机，给漠然发了条短信，对漠陨说:“走吧！”
“兰玫瑰”里灯光晦暗，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兰玫瑰，是琉璃馆旁的一间餐厅，环境还算不错，所以生意很好。漠陨来过这儿几次，都是同学聚餐时来的。只是漠然不喜欢，这种压抑的环境。
“先生小姐，请问要点什么？”
“蓝色珊瑚礁。”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说完，两人不禁对视一笑。
韵，名沫，是漠陨的朋友，也是苏城最大房地产商的千金。韵沫虽出身毫门，从小却与常人无异，漠陨也是后来才知道韵的真实身份的。韵成绩不错，听说很早就跳级读完了高中，高中之后，就再没学习了，现在的韵，也有些自己的事业，另很多人羡慕不已。
韵沫开了家文化娱乐中心，叫素墨轩。
“看来你心情很差哦，我刚和公司说了，下午我有半天的时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吧。”
韵说着，便关了手机，放在一旁。
漠陨点点头，发了条短信，向班主任请了假。
沉默了好久，市内的空气潮潮的，看着杯底的那一抹蓝色，在微微苦涩的透明的饮料里，韵先开口了:
“怎么了？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失恋了？。”
漠陨苦涩地笑笑，答道:
“是，也不是，算我想多了吧！”
“哦，那是你单相思咯？”
韵微微笑笑，
“真被我说中了。”
“没有啦，其实，一切都是很单纯的，别乱想了。”
漠陨搅拌着那抹蓝色，不一会儿，又回到了杯底。
又是一阵沉默。
“早知道，我们…”
韵看着窗外，说到。
“嘘，别说了，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一直都是的，不是吗？”漠陨看着杯底的那抹“珊瑚礁”，淡淡地说。
“现在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而我，我不要你任何回报，甚至…”韵有些激动。
“我知道的，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足够了，有些东西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懂吗？”漠陨说完，将那珊瑚礁吸了去，甜甜的“珊瑚礁”和“海水”的反差很大，而这种奇妙的感觉，正是“蓝色珊瑚礁”的用意。
“我知道的，只是…”
“过去的都忘了吧，我已经原谅你了，只希望你也能释怀……”漠陨冷冷地结束了这段对话，韵的眼里有些湿润。
两人就这么坐着，叹着气。空气里，满是寒意。
“那，我先走了……”韵起身，递给漠陨一张明信片，
“上面有我手机，没事call我。”
漠陨轻轻地点点头，将苦涩的“海水”一饮而尽，靠着沙发，独自沉默着。
“我，走了……没什么要说的吗？”
“还是那句，下次再见，还是朋友吧……”
“我尽量吧。”韵淡淡地回答，便向门外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苏的烟雨中。
沉默了好久，漠陨拿出手机，给韵发了条短信:
“作为朋友，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大约过了1分钟，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作为朋友，我觉得你想得太多了;作为韵，我并不介意你去追求----只要你喜欢。”
漠陨默念着，笑着，却含着苦涩。合上手机，漠陨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六、
漠陨匆匆回到琉璃馆，却看见林莫正准备下楼来，苍白的面色，憔悴的身子，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捂着额头。
漠陨赶忙上前扶林莫，林莫摇了摇头，漠陨便问道:“你要去哪儿？”
“咳咳，我，我去买点药。”林莫说的很小声。“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那儿有药，”漠陨摸了摸林莫的额头，“烧得有点厉害，先回去吧，别乱走动了。”
林莫摇摇头，坚持要下楼，漠陨也不管了，抱着林莫就往楼上去。
“哎呀！你干嘛…”
“嘘，别胡闹了。”
漠陨轻轻地说。林莫看了看漠陨，想反驳些什么，却也不说话了，闭上眼，静静地偎依着。
“别想多了，我只是想睡了。”林莫轻轻地说，好像在自言自语。漠陨回之以一笑。
漠陨拿了钥匙开了门，把林莫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才下楼去拿药，“有事叫我。”
“哦，知道了。”
林莫淡淡的回答，语气里没有了冷漠，反倒有些娇滴滴的味道。林莫依然很纠结，对于漠陨的关心，林莫有种反感，也有种享受。 不一会儿，漠陨便拿着药和水走了上来，搬了张凳子，把配好的药放在凳子上，便去扶着林莫起来。
吃了药，林莫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漠陨还在身边，林莫看着漠陨，眼里似乎有东西在打转。
“那伞，你是怎么拿来的？”漠陨首先打破了僵局。
林莫的脸有些泛红，“我，我游过去捡的…”
“天哪…”漠陨愣了一会儿，“林莫，你不要命啦！这么冷的水，你…你这是在干嘛？”
“我，我，我只是想还你伞，我，我不想欠你什么。”林莫带着哭腔说到。“你别误会了。”
漠陨抚摸着林莫的额头，猛地低下头来，“你这样还让人怎么不误会啊？你怎么这么单纯呀！”漠陨看着林莫，距离是那么近，似乎笔尖已经碰在了一起，这亲密的接触让林莫的面颊一片绯红。林莫试着回避漠陨的目光，却无法将视线转移开漠陨俊秀的脸庞。
林莫觉得好热好躁动，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让她无法控制自己，林莫竭力克制着，却忍不住闭上了眼。林莫突然觉得自己好纠结:我在干嘛，怎么闭上眼了，不是说好不能这样吗？可是，就一次吧，一次就好！而且，我也反抗不了……好吧，就这一次。
林莫正期待着发生着什么，漠陨却抬起了头，用食指轻轻挂了下林莫的鼻子，“小傻瓜，是你想歪了吧？”
林莫这才睁开眼，被漠陨这么一说，脸变得更红了，“我，我这是…”林莫想解释，嘴巴却不听使唤了。
漠陨将食指放在林莫唇间，林莫便没了声，静静地看着漠陨，眼睛微微向下，表情羞涩。漠陨看着林莫，说:“不要解释了，好吗？有些东西，我相信我们能把握好分寸的，我们还是同学，不是吗？”
林莫点点头，眼泪流了下来，漠陨轻轻地帮林莫擦去眼泪，安慰着。
“哎哟，来的真不是时候，悱恻呢！”漠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看你连门都没关，就知道你跑这儿来了，这下还看见你俩，哎呀呀，有伤风化呀！”
“这都被你知道了，死定了…让我拿什么收买你，我的好妹妹……”漠陨对漠然做了个鬼脸。
“这说的，我就这么容易收买？如果是一顿大餐的话，我看一看吧…”漠然装着一脸得瑟的样子。
“只是考虑？”床上的林莫也忍不住打趣。
三人冷了一会儿，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 小屋里，又充满了三人的欢声笑语。 七、 周六的街上，依然空空，苏的雨季才刚刚开始，白色的墙，黑色的瓦，水乡的雨季格外神秘，也格外凄凉。
302里，林莫正翻看着漠陨的空间，林莫知道自己喜欢上漠陨了，而且是很享受的那种。林莫不想掩饰，也掩饰不了，林莫只能凭理性克制着，把握好这段距离。
林莫看着漠陨的日志和相册，并没有很多的东西，内容却很丰富。林莫打了好多字的评论，却删了又删，看着一句话左右的评论，林莫又想笑又想哭。
其实，漠陨正在收菜，也注意到了林莫的评论，只是当他打好了长长的回复后，却又全部删了，漠陨看着空间里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头像，心情很复杂，漠陨用手抚摸着屏幕，他不知道，此时的林莫又是那种心情。
漠陨想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给林莫发了条短信:下午有空吗？我们“约会”吧！
漠陨特地给约会打上了双引号，他不知道这是强调还是反语，是玩笑还是源自内心的声音。
林莫拿起手机，打开短信，看着，沉默着，纠结着。“去还是不去呢？”虽然林莫嘴上这么说着，却已经打扮好了。
对着镜子，林莫又一次自我安慰:“走吧！既然都准备好了。”
“of course.”林莫边说着边给漠陨回了短信，林莫故意不知道那个约会是强调还是反语。
林莫收拾好，打开门，漠陨已经站在门外:“下午，去哪儿坐坐，我请客。”
“原来你还没想好呢！”林莫装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那还敢叫人家去…”
林莫正要继续她的撒娇，漠陨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林莫突然不说了，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去哪里，你定吧！”
“那就去素墨轩吧，不知意下如何？”
林莫故意甩甩漠陨的手，说:“我还能说不吗？”
漠陨忍不住笑了，不为什么，只因为看到林莫娇滴滴的模样，比平常更加可爱了。漠陨心间突然有一个念像，林莫笑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像从前的韵。 素墨轩是一个类似于文化馆的地方，但又有所不同，类似于一个文化中心，提供了很多文化类消费项目。素墨轩的装修很优雅，非常古典，收费自然也不低。在苏的周末，素墨轩却总是人满为患。
林莫牵着漠陨的手，已经感觉很自然很习惯了。两人在雨中走了好久，虽然素墨轩离琉璃馆不远，两人却也走了不少时间。两人走着，未到素墨轩，便很享受了。
“现在去，会有位子么？”林莫问漠陨。
漠陨点点头，说那儿的老板他熟。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了素墨轩门口，走进大门，清新淡雅的装修还是让林莫吃了一惊。
漠陨带着林莫来到素墨轩主楼的包间，点了一壶茶。
“这儿很贵吧？要不咱俩AA制？”林莫看着这靠窗的包间，有些紧张。
“这儿的老板是我朋友，不用钱的。”漠陨笑笑，“不信，我发条短信给你看看。”
说着，漠陨便按起了手机，林莫闲着无聊，茶也没上来，也掏出了手机把玩着。
“我让她请我们壶龙井，你看着吧！”漠陨说着，朝林莫挥了挥手机。
“好啦！我信，你这么白吃白喝还让人老板请客，她是你什么人啊？”林莫好奇地问道。
漠陨正想说，话到嘴边便咽了下去。
门外传来声音，是茶到了，林莫看看壶上的标签:“还真是龙井呢…”
漠陨倒了一小杯，细细品着。
沉默了好久，漠陨突然对林莫说:“想听故事吗？”
林莫看着漠陨，有些诧异，“想啊，关于什么的？”
“关于，你想知道的。”
“啊？”
窗外，雨更大了，整个苏都朦胧了，一切似乎都是灰色的。漠陨看着窗外，记忆仿佛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那时的泽，和现在的苏一样，也有雨季。
林莫放下茶，呆呆地看着漠陨，等着他张口。
一杯饮尽，漠陨看着窗外，开始讲起故事:
她叫韵沫，韵味的韵，泡沫的沫…… 八、 我叫她韵儿。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从幼儿园一直到初中，我们一直是最好的玩伴。 当年的泽也并不是山村，泽，也曾是一座城市。一座被遗忘了的城。而她，是现在苏最大房地产公司老板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啦。关键的是，后来…… 后来，我发现，她爱上了我，我也对她有好感。那时的我和现在的你一样，不敢面对。 那年是初三，我们成了大家所谓“情侣”，我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我接受了这一切，我单纯地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我也曾找着借口，回避着。但我就这样一直幻想着，直到那年寒假结束后的那天。 寒假前，我们还在一起聊天、野炊、通宵……虽然我总是跟拘束，不得不承认的是，我跟享受那段日子。中考前的紧张，你懂的。
寒假后，韵儿告诉我，她父亲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并警告我们不要这么亲密了。我知道的，也想过，可没想到接受的时候，还是很痛苦。我突然觉得好消沉。
可她说，她会和我在一起，直到永远，不会分开。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安慰她，我不会离开的。其实我知道，我是一定要从他身边离开的。
后来的一段日子，我还是和她在一起。终于有一天……那天还是来了，毫无准备，也不需要准备----我被一群混混打了，当着韵儿的面，我知道是谁让他们来的，可韵儿却不相信。我没有受什么重伤，他们也不想出什么事儿，只是教训我罢了。
那以后，我再不敢接近韵儿，无论她求我、骂我懦弱、说看错了我……我不在意的，我只是把她当成了朋友。我不想伤害她，也不想伤害自己，我觉得自己自私，自私就自私吧，无所谓了。
因为一长误会，他父亲又派人找我麻烦。我试着解释，虽然我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听的，没有用，依然是一顿毒打，这次，我对韵儿感到失望了，突然觉得好反感，无论是对那群人，还是韵儿。 那时，我就觉得她那样亲近我，只是为了整我，为了让我死……那时的我疯了，真的疯了，胡思乱想，我躺在斑驳的血迹里，骂着他父亲的名字。完全不顾了，我知道，这会让她很受伤。
就是这么巧的事，韵儿路过了，我却没看见，只因为当时真的疯掉了。当我注意到她，只看见她失望的神色，我笑笑，却依然骂着。我想，我是真的疯了。 然后，呵呵，然后她也疯了，抢过那些人手里的匕首，刺向我。
匕首直接刺入我的心脏，一下子，所有人都清醒了。一切，似乎也都晚了。
然后他们匆匆走了，包括韵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进了医院的，只不过我知道，我还活着，而医药费，是那个人以他手下的名义出的。那段日子，我闭上眼，就能见到死神的微笑，我真的很想死掉，这样就没有了纷扰。
我知道，我告不倒他的，那样只会连累别人。
我也没有提起韵儿，口供里，我只是说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再后来，韵儿找过我，她说，她知道真相了。 我没有见她，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告诉她，我原谅她了，请她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我永远失去了笑和哭的权力。我的心，多了一道无法愈合伤口。再也无法承受尘世的喧闹。 九、 “然后，她离了泽，我也离开了，而泽，也在我离开不久后被一场泥石流湮没。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她没再上学了，”漠陨淡淡地说完。一杯龙井，已经放凉了。“而这间素墨轩，就是她后来开的。”
林莫听着入了神，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此刻的林莫细细端详着漠陨，格外心痛。
接着，是一段小小的沉默。
“怎么了？都过去了，我都不在乎，你怎么就哭了呢？”漠陨拿出纸巾，擦拭着林莫的眼泪。“这么心痛我呀？” “哪有！我只是，只是……茶太浓了。”林莫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如果你现在单身的话，我可以考虑照顾下孤寡老人……像你这样” “这么说你喜欢上了？”漠陨轻轻地笑着:“那如果我不喜欢你呢？那你怎么办？”
“那我就……”
“那你就吃醋咯！”这时门突然打开，漠然嘟着嘴，站在门口。“俩人聊得这么high，忘了学姐我也要吃饭吗？”
林莫和漠陨一看手里，原来已经到了6点多。
漠陨连忙赔罪，“学姐大人，那哥哥我今儿就请你戳顿大的，以表歉意，如何？”
听到吃的，漠然的架式便软了下来，叫声同意。
饭罢，漠陨去了洗手间。漠然和林莫聊了起来。
漠然看着林莫，语气娇嗔:“我说大嫂呀！我哥给你的印象如何？”
林莫满脸羞涩，拿出手机遮掩着。
“哎哟，给我哥发短信哪？伤个厕所就如隔三秋啦？”漠然打趣道。
“瞧你说的，小丫头思想这么不健康，血腥暴力肮脏……姐姐有那么不济吗？”林莫经不住挑逗，说着，还了漠然一个鬼脸。
“哎哟，这么嚣张，小心我告诉哥哥哦！”漠然也做了一个鬼脸。
“唉，别乱说……”林莫显得有些紧张。
“开玩笑啦，这么敏感。哥哥原来喜欢这么单纯的妞呀！”漠然笑了起来。
这时漠陨也回来了，“小淘气，又怎么整人家啦！”
“唉哟，人家？这么亲昵？”漠然接着捕风捉影。
三个人的笑声在素墨轩里，格外清晰。
苏的雨还在下着，入夜时分，愈加冷清。这夜世界的霓虹灯下，沉浸在欢笑声中。一派纷繁下，苏并没有一丝喜悦的味道，只不过多了一份凄凉。 十、 雨季的苏，笼罩在莫名的寂寞中。一中的教学楼，也是烟雾环绕，偌大的校园，显得神秘而冷清。 这天是周三，下午最后一节阅读课，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老师说，这就是一中学生的素质。听着大家一地鸡皮疙瘩。
林莫正读着阅读指南，林莫不喜欢正儿八经地读那些名著，最多就是看看指南，截取考点和重点。漠陨再三叹息，林莫却不改本性。
这时，物理老师走进教室，冷冷地点出一摞提纲，刷刷地在黑板上写下“明天上交”，便冷冷地走了出去。
漠陨带上眼镜，远眺讲台上的提纲，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禁哇了出来。
“怎么？今晚又不能睡了么？”林莫闭上眼，一副无奈的样子。
“今晚，我打算睡在图书馆了，反正其他作业我中午都搞定了…”漠陨看着林莫，一副更加无奈的表情。
“等等，”林莫一脸疑惑“你说你睡哪儿？图书馆？学校不管吗？”
“一中的图书馆没有摄像头，而且，这也是一中的习俗了，只不过图书馆太阴森，情非得以，谁会去那儿睡呀！”漠陨看着林莫，一脸鄙夷“这…你不知道？”
“很正常好不好？再说，去哪儿干吗？有物理答案？”林莫转过头去，一脸不屑。
“难道那些思考题和课外题你要自己做吗？”漠陨弱弱地说。
“这…”林莫正要说些什么，老师就进来了，示意同学们安静。林莫无语，只好静静地看起书来。
一直熬到下课，林莫才和漠陨搭上话。
“那，要带被子么？”林莫傻傻地一句。
“天哪，那是有多可怕呀！被人笑死啊！”漠陨轻轻地敲了下林莫的脑袋，“虽然还是雨天，带一两件风衣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哦”林莫嘟起了嘴。
“这么说，你要去？”漠陨好奇地问道。
“我还没想好…”林莫说着，收拾起书包，匆匆离开了。 林莫回家，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图书馆看看，于是便翻出两件风衣，一并穿在身上。
琉璃馆到一中，林莫第一次走得这么紧张。
到了图书馆里，林莫刚走到二楼，便听见关门的声音，林莫急匆匆地下楼，发现老师已经没了身影。“嘿，看来今儿注定睡这儿了！”
林莫正想拿出手机打给漠陨，却发现信号成了空的“天哪，别吓我呀！要快点找到漠陨呀！希望他有来。”林莫突然感到阴风阵阵。
林莫走遍了图书馆二楼，却没发现身影，想去三楼看看，却发现三楼是教师层，门锁得紧紧的。
“不管了，先找书解决下问题吧，怕也没用了，谁让老师更可怕呢！”林莫自己给自己壮着胆。
“化学入门、化学基础、化学导学…嗯，物理力学，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林莫慢慢找着， “这是……啊！鬼呀！”林莫突然看见书架后有张女生的脸。
“别怕，我是芷，你见过的。”那女生淡淡说到。
林莫缓了口气，面色苍白“你，你怎么也…？”
“我每天都在这儿啊！我比老师还熟悉这儿。”芷说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依然一副淡淡的模样。
林莫点点头，正想让芷帮着找下书。
“该拿的书都拿了，跟我去三楼吧！漠陨也在那儿。”芷淡淡说到。说着便转身，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可是，三楼的门…唉”林莫也不管什么了，生怕丢了，赶忙跟上芷。
芷带着林莫来到一个书架前，把书架横着一拉，墙上却是梯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暗梯，到三楼的杂物间，原来是消防用的…”芷淡淡地说，林莫正要问，这一讲，也没什么话问了。
爬上了梯子，翻出箱子，林莫看见不远处的架子下，一人正做着题目，那人开着手电筒，看着好像是漠陨的样子。
林莫走了过去，仔细看看“还真是你呀！”
“嗯，你怎么来了？嘘，等我先昨晚这题。”
大约过了十分钟，漠陨才从题目里出来“哟，林大小姐，怎么？还真来了？”
“那是，少说废话，快教我啦！看你都快做完了！”林莫此时铺好了风衣，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漠陨。
“呃，这两题太难了，我要想想，你先看看，做几题先吧！”漠陨一脸无奈。
林莫嘟起嘴，心里有点失望。
“不介意的话，我教你吧？”这时，黑暗里传来了芷的声音。
“呃，好呀！”林莫仿佛找到了救星。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林莫就做完恶劣作用，都是在芷的帮助下。林莫对芷有了新的看法，林莫不再对芷那么畏惧了，芷真的很聪明，只是有些怪。 透过手电筒的光线，林莫仔细看了看芷，其实芷长得挺漂亮的，只是一头浓密的“钢盔”掩饰了她的美。 “然后呢？就睡这了？”林莫不禁问到。 “今晚，我们不会让你谁着的……”芷突然转过身来，淡淡地一句。 这一句却让林莫吓出了冷汗，她看见漠陨也在对她笑着。林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救……” 林莫刚要喊救命，就被漠陨一把掩了回去，“嘘，小声点，又不吃了你。” “今天晚上就是要带你来这儿才设的局，现在马上到7楼，已经7点了……”芷看看手表，对漠陨说到。 “设局？怎么设……还有，7楼不是校史室，只有往届校长才能进么……”漠陨轻轻瞪了林莫一眼，林莫便不再说话了，这时静静地跟着两人向楼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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