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我仍独醒。世界如此安静,虫鸣亦是消声,想来万物俱籁。唯有云儿的音乐伴我左右,在这些如水的旋律中,我试着开始自言自语。
很长的一段日子,我将文字搁置,束手被生活捆绑。换了新的工作,委以新的角色,我不停的适应调度,日子在忙碌中前进。终一天,我望着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呆怔,瞬间思维短路。直到会议结束回电的时候,才明白这原是自家宅电。我忘了文字,忘了音乐,忘了那个心心相念的男子,每日行色匆匆的走在路上或行在车流中,眼前不断人潮车潮经过,自觉如蝼蚁偷生。
本不是个长袖善舞的女子,亦不是个勾心斗角的狠客。我已习惯数字的世界简单有序,我厌倦人与人之间无谓的争斗。精神的紧张导致身体的预警,一个月来,每日只能进食少量糊面,偏是宴请不断,众人大快朵颐,我却微笑做品尝师。直到一日,90岁的老爷子请客,见我滴酒未沾,筷子似蜻蜓点水,露出不悦,我才小心汇报。
不是没想过要逃离,或是性子中倔强成分在作怪,总不想不战而败的离开。如此才发现多年的职业生涯中,自己仍似温室花朵,被众人呵护。原来所有的纷争不沾,只是因为没有利益交点,而现今,我却处在矛盾的点,左右逢源却不是我这个对事物有分明好恶之人所擅长的。
昨日与他汇报近况,他听后一叹,只道,我的蛮儿本是不该承受这些的。我只是沉默着,所有言语皆是空白,仍要生活,只能依靠自己。
整整一夜,被疼痛纠缠,努力蜷缩,妄自抵抗。床头柜上药瓶罗列,更有安定,诱我安眠。片刻停歇,留下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