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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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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8 11:07: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你总在梦里回荡
  那忧郁的眼
  总在闪烁
  思念总在半夜来敲我的门
  你的身影
  梦醒时
  成了灰烬
  火车在轨上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很响亮。
  我看了一下表,已是下午15点02分,火车已出了上海,在浙江省内了。
  我想起了那句话。
  思念总在半夜来敲我的门
  你的身影
  梦醒时
  成了灰烬
  原来彼此之间都在折磨着自己,为何彼此喜欢,又要分离两地,用两地相思来牵绊着彼此的思念呢?
  对面的大学生看书累了,睡着了。在他的眼中,可能不懂得那种该爱却不敢去爱的痛苦吧,他的爱情应该是幸福的。
  那个时候我们四个人总会一起出去玩,但都会很准时在晚上十点之前将她们送回女生宿舍,因她们有门禁。
  小安与晓琴总会依依不舍地告别,每次门禁的时候我总能看见一幕感人肺腑的别离场面,仿如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般。
  小安等晓琴已回宿舍,就开始大喊着。
  “许晓琴,我一直以来,都有一句话想对你说。这句话只有三个字,你听好了。我要说出来了,这三个字就是……”
  我突然捂住了小安的嘴,怕他一说出口,明天会成全校新闻了。而整幢的女生宿舍鸦雀无声了,竖起耳朵听小安这句令人脸红耳赤的三个字。
  “喂,你怎么这么大胆,在这楼下说,明天公告栏上有你的名字了。”我开始劝小安。
  “安啦,反正她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反而晓琴会因此成名。嘿嘿……我要说的三个字是……我要说了,注意听着,那就是……那就是……”小安特意拉长了声,“晚……安……了。”
  小安终于说出了那三个字,还吊足了人家的胃口,把我吓了一跳,楼上一阵噱然。
  “你去死吧。”只见楼上不知哪个窗户扔下一只鞋,好有武侠小说中的那种暗器的架势,可惜的是命中率是零。我想应该是晓琴扔的,小安闪躲很快,不然一定是那种不可能命中的可能。
  我想这下许晓琴一定会因这次而成名了,我捡起了那只鞋回宿舍了。
  第二天,不知哪位才女,在宣传栏上写道。
  昨夜突闻藤外吼,
  声中传来字三行,
  本为耳目脸绯红,
  谁知最终成晚安 。
  从那次以后,晓琴好几个星期不理小安。后来大家都在忙学习上的事,也就没有考虑到那件事了。而子勇兄依旧只有半夜才见他回来,照旧一大早就出去,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后来一次筱影过来找我。
  “你怎么老一个人躲在宿舍里?”
  “在看书,你怎么……有空过来?”我好奇地问道。
  “我就不能有空来你这里?”筱影反问道。
  “不是……”我忙解释,脸一下很烫。我想当时的我一定脸色很难看。
  “你不至于让我一直站在门口吧?”她又开口问了。
  “哦……请进吧,坐。”我拿了一张椅子给她,忙整理一下床上的一些衣物。“宿舍有点乱,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感觉比其他男生的宿舍好多了,起码地上没有垃圾。”她开始观察宿舍。
  “你是取笑我们的宿舍,还是挖苦我?”我有点哭笑不得。
  筱影伸出了手,向我要东西的样子。
  “什么?”我很好奇。
  “你上次不是捡了一只鞋吗?还在吧,还给我吧。”她终于说出了来这里的原因。
  “那只鞋是你的啊?”
  “是啊,上次晓琴在黑暗中随便抓了一只就扔出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鞋,后来她说是你不是捡了那只鞋。”
  听她解释后,我就从鞋柜中拿出了那只鞋,递给了她。
  “想不到晓琴不但武功了的,眼力还是一流?”我小声地自语道。
  “什么?”
  “没什么。”
  “靖哥哥,你很善良。”
  “是吗?蓉儿……”
  我轻轻地唤了一下这个名字,声音小的如蚊子在远处飞的嗡嗡声,可想说的话却梗在了喉里,说不出来。
  “怎么了?有话想说吗?”她已听到了,有点讶意,也有点不明,为何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还叫这个名字呢?
  “没……没什么。”想说的话,忽然一时间紧张,全忘了。
  “是不是遇见什么难题了?”筱影她知道我一遇见难题就容易说话结巴,难以启齿。
  “蓉儿,你觉得思念会是什么样的形状。”我终于想到了问题,不过问题问的有点怪异。
  “思念?我也说不上来,或许只有分隔两地的人才明白其中道理吧。你这个问题很抽象,我很难回答。”
  “不好意思,我系里讨论抽象学,我觉得从这个下手,所以就想到这个主题。”我对筱影解释道。
  “这样啊,那我们来举个例子吧。比如上次我们登山吧,向上走的感觉就比较像思念。”
  “哦,那向下就没有吗?”我问道。
  “嗯,向上有一种沉重感,就是这种感觉很像思念。而向下,却没有沉重感。”
  “谢谢你,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筱影的意思。
  “我也是乱说的,你只供参考一下。”她看了一下表。
  “你有事吗?”我看到她的动作就问她。
  “没事。”她想掩饰什么。
  “有事就先走吧,我想明白了,自己看看书就更明白的。自己会处理自己的难题。”
  “那我先走了,靖哥哥。”她起身了,出去了,转了一个身,又说道,“下次有什么难题一定要找我讨论讨论哦,我给你参谋。”
  “一定。”
  她笑了一下,转身急忙离开了。
  ……
  我的心又一阵刺痛,左手又开始抽痛了。伤其实已经好了,但心里的伤痛却永远无法在我记忆中抹灭。
  现在的我,又开始了那种想喝咖啡的冲动了。
  对面的男生已经睡醒了,看了看表,又看了一下窗外。
  “请问到哪里了?”他问道。
  “快到杭州了吧,你想要喝咖啡吗?”我提议他要不要喝咖啡,好给自己找个借口可以喝咖啡。
  “不用了,谢谢。”
  我去冲了一杯咖啡,咖啡在纸杯中,是那么浓香。我虽早已戒掉了它,但此刻的我,那种想喝它的冲动应该就是对静的思念吧。
  咖啡在杯中摇荡,形成了一圈圈的漩涡。
  ……
  我们各自为自己学业忙碌,对于大一,大二学生来说,最重要的考试是英语四级,只要通过了,大学学位就拿到了一半,也可以说爱情学分也修到了一半。基本上我们都在为这门考试而忙碌着,而筱影对我们的帮助还是艽螅暇顾峭庥锵档亩ゼ馍?
  至于社团活动,我觉得该多点时间看书,就退出了歌剧社,基本沉沦在图书馆里。
  小安那时在歌剧社很吃香,大二时夺得了副社长职务,有他忙的。
  当时的他还参加其他很多社团,比如辩论社,交谊舞社。
  而我当时除了歌剧社以外,还参加过文学社。
  歌剧社开始的时候,要排演迎接新生晚会的节目。当时的我比较幸运,学姐社长只给我一个联系人的头衔。
  就是跑步的时候比较累人,每天基本要跑上几十公里的全程。当时的我没有通讯工具,只用自己的嘴巴来通知社员。后来实在累坏了,小安建议我买一个最普通的交通工具--脚踏车。更建议我只在公告栏写通告就可以了,得小安的福,我省力了许多。不过毕竟我缺乏运动,所以我还是坚持用车来通知大家。
  小安当时就说,这样的锻炼啊,我可以在运动会上拿长跑冠军了。后来我还真的参加了长跑,得了奖,不过不是冠军,只拿了亚军。谁叫另一个人是长毛腿呢。小安有点佩服我那种毅力,竟然能跑完几公里后,还能和他一起玩球。
  退出歌剧社的最大原因是我时间不够用,白天除了上课,吃饭,上厕所以外,其他时间基本被歌剧社占用,所以我觉得该多花时间去学习中国文学史,于是就申请退出了歌剧社。
  小安决定太可惜了,害他一人在歌剧社独当一面,他说:“你不该退出,你这样的精神人物,应该与歌剧历史做斗争。”
  我一言而笑,只觉得那真是无聊透顶,小安后来知道我退出歌剧社的原因后也不再劝我了,因为他知道我的脾气很倔。
  至于文学社,应该说那是中文系的文学社,是因为当时基本的中文系学生都会先参加这个社团,所以我就参加了,大概是我对文学的偏好所至吧。
  社长是中文四的学姐,副社长是中文三的学长和中文二的学姐。
  过了几个月,换社长了,中文二的学姐当上了社长,而中文三的学长却还在副社长的位子上。他觉得被小一届的学妹踩在下面,心不甘就退社了。在退社的时候,学长还对每个在社里的学弟们说要努力,不要被女性踩在脚下。我们觉得好笑,但为了顾全学长面子,每个人都不敢笑出来。后来自然被两名大三,大二的学姐,学长顶上了副社长的位置了。
  当时我进文学社最大的原因是想在文学社中找我需要的文学史的资料,和认识志同道合的朋友。
  不过文学社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好,毕竟只是中文系的。只是惯例性一周一次出刊活动和周会,而且还有强迫性让社员每人交两篇文稿。
  后来文学社改革,归属校区团委管理后,收进了外系的社员后,自然活跃了些,不过还是中文系当道,没办法,谁叫中文系的人就是天生研究文学的料。
  唯一与歌剧社不同的是我不用跑步了,也不用通知某人了。不过有时学姐学长还会拿我开玩笑,“夏学弟,你的脚好厉害,你不做联系人真是可惜了。”我也只是一笑而止。
  大一,大二基本在这些无聊的社团活动中度过的。
  可能是寂寞吧,所以总想找一个依偎的方向。但也可能是因要依偎,所以更加寂寞。
  大一时,我和小安就开始参加了四级考试,当时的我们只是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拿下考试。
  三级考试很简单就拿下了,四级却难度高了很多。对我这种只会学中文,而不会外文的人来说,能通过三级考试已经算万幸中的唯一了。
  第一次参加考试,结果很明显,小安以五分之差落榜,而我却以一分之差落榜,子勇兄没有参加,不存在落不落榜。
  当时,我看了分数,差点晕倒,一定是导师故意看我不顺眼,所以要一分之差,让我得落地之苦,害我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安很是欣慰,他说我这好比是爱迪生发明电灯一样,就快成功了,却因少了一样东西而失败,不过最后还是会成功的。所以电灯就是这样发明出来的。
  我笑了笑,觉得他是自我安慰,因他也落榜了,只不过他的观点和我不同,他是以乐观来看待,而我却以悲观来看待而已。
  那天晚上,我没有吃晚饭,一个人在跑道上跑着。
  不知跑了多少圈,停了下来坐在草坪上休息。
  一个身影走了过来,一起坐了下来。
  “天上星星好多,真美。”她开始发话了。
  “再美,也只是挂在天上而已。”
  “正因挂在天上,远不可触,才美。”
  “是这样的吗?”
  “人对某一种东西一样,得不到才觉得它美,一旦容易得到了就不会珍惜它的可贵。”她开始解释给我听。
  “是这样的吗?”我又开始反问,因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小时候也喜欢这样的反问。
  “靖哥哥,你不要答非所问好吗?”
  “我觉得考试好比跑道一样,永远见不到终点,本来是打算跑上五十圈,结果 跑了四十九圈,真失败。”我有点沮丧。
  “其实你可以只跑四十圈为终点,这样你就多跑了九圈了呀。”她开始安慰我。
  “是这样的吗?”我又开始那种回答法。
  “靖哥哥,不要再那么傻了。”
  “如果不傻,就不像郭靖了,难道不是吗?”
  她笑了一下,又停住了,竟进了我的圈套。
  “不要扯远话题。其实考试只是为了测试定期中所学的而已,分数的高低与否与过程的努力是没有关系的。你努力了,所以你到达终点了。就好比你跑步一样,你总认为五十圈是终点,其实四十圈就已经是终点了,你何必在意是五十或是四十,只要随心跑就好了,不要束缚自己。”
  “我相信是我考运不好,特别背。”
  “那只是凑巧而已,一分之差,别人也有啊。不要怪自己的考运差,因这是悲观的想法。而且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时,自己的运气自然就更不好了,这是心理作用,你明白吗?
  大二时,我和小安,子勇兄在筱影的恶补下,通过了四级考试。而那个时候我也离开了文学社,当时对文学社失去了信心,而且活动都是我不感兴趣,再者我当时选修文言文,投入时间较多,自然我有了退社的理由了。可能这也是我的孤僻性格引起吧。
  大三那年,宿舍已放不下我们的书之后,我们决定出去合租一间房子。
  这里的房子确实难找,小安最后托了朋友的忙找了一间四人住的公寓。
  对我们三人来说,四人房子太大了,又太浪费。而且租金方面,对于当时还处在无产阶级的我来说,那是一笔不可比拟的大数目。
  小安想了一个方法,要与第四个人一起合租,这样就不用担心租金问题,也解决了我的苦恼。
  而小安的第四人合租是有条件的:貌美的女生,身材还要是优越,这样的条件才优先。
  真有小安的,可惜他的要求太高,害得几天下来,没有一个学院的学生来合租。
  我们几乎把出租单贴遍了好几个学院了。
  “小虾,你觉得是不是我提的要求太过火了?”
  小安开始发觉不对劲了,就开始问我。
  “有点。”
  “你也这样觉得啊,不早点给我提议。”
  “我哪敢,你都说你一出手,什么美女都会一下倾倒,我看你要换种方法写通告。”
  “嗯,谢谢你,小虾。你给了我灵感。”小安好像想到了什么,抓着我的手乱甩。
  后来我看了通告才知道,小安是把写法改掉了,搞笑了许多。
  曾经有一间香闺摆在你面前,你没有好好珍惜,等你失去了的时候,你才后悔莫及,此刻最痛苦的莫过与此,如果我能给你再一次机会的话,你会对这间房子说:我要租。如果非要在这个租期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你是一生的时间。
  想不到小安竟用上了《大话西游》的经典台词,这段台词倒是蛮吸引人的。也引来不少女生来租房,害我招待了无数的星仔的崇拜者,以为我也是星仔崇拜者,问东问西。
  最终还是租给了一名学姐,她叫朱赛洁。
  她不算超级漂亮,不过是那种身材超级优越的。其实他是一名运动健将,所以练的一身好身材。而且足够吸引男生的眼睛。
  “喂,你们瞪那么大的眼睛干吗?”她开始看我们不对劲。
  “喔,对不起。你要租的房间是这间。”
  我们惊醒过来,领她来到她租的房间。她的房间是连有浴室的,这是小安安排的,可能是考虑到要女生住的缘故吧。我和小安的房间就比较小点,不过也因我们的东西不多,布置也简单点。而子勇兄房间比我们就大点,我们考虑到他有很多书,所以特意安排了大点房间给他。子勇兄的房间靠在出租的房间旁边,小安房间在我和子勇兄房间的中间。其实搬出来多半是子勇兄的书太多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的书。
  她看了看房间,觉得不错,不过觉得有些东西是多余的,就拿起扔了出去。一个人轻易地把床移到了墙角,我们都看傻了。
  想不到她不但身材一级棒,连腕力也是一级棒。
  “你好厉害啊。”我对她赞许道。
  “这不算什么,前几天夜里,有个色狼想吃我豆腐,我一转身,一抬杠。那家伙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看要躺上几个月。”你轻描淡写地说道。
  小安与我都吓了一脸冷汗。
  “租金多少?我要租下了。”她满意地问道。
  “你不再考虑下,这里环境不好。”小安颤抖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交换了意见。
  “不用考虑了,我对这个环境还算喜欢。”
  “可……我们有三个男生。”我也颤抖了一下。
  “我是女生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她斜视了我们一下,“是不是觉得我的身材不够优越?”
  “小弟不敢。”我们马上异口同声答道,怕等下在医院躺着的就是我们了。
  “那就好,我叫朱赛洁,在读研究生。你们可以叫我学姐。”
  “是,学姐。”我们又是异口同声地答道。
  “帮我整理一下,我去搬行李过来。搞定了,学姐请你们吃饭。”
  我们开始整理那间房间,小安与我还真有点怕了。不过后来知道了赛洁学姐的性格,也就不怎么样了,学姐对我们还是蛮好的。
  学姐住进来的时候,子勇兄还没有回来,他回家探亲去了,回来也已是十月份了。学姐住进来也一个多月了。
  他一回来,开了门,见一名女生在客厅里看电视,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就出去看看门牌,又进来看了看学姐。来回了好几次。
  “我是不是走错门了?”他奇怪地问学姐。
  “你找哪位?怎么进来进去?”
  “我是子勇,我是住这里的。不知道这位是哪位?”子勇兄更加奇怪了。
  “你就是小安他们提的子勇啊,怎么傻乎乎的。”赛洁学姐见子勇兄在门口进出蛮好笑的。
  确实,当时谁看到子勇兄进出的样子都会觉得好笑,前脚进来了,可后脚想进的时候,又后退了,重复了好几次。
  “喔,你是哪位,怎敢取笑本人。怎知道这里是我们住?”子勇兄更加好奇了。
  我刚好在,听见了声音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子勇兄见到了我,就问:“小虾,你来的正好,她是谁啊?怎跟三姑六婆一样……”
  没等子勇兄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已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怕他一说出口,以后我要天天去医院了,去医院不是我去看病,而是去探病。
  “不要乱说,这位学姐可厉害了,把一个家伙搞到的躺在医院里,到现在还没出院呢,有一个多月了。”我小声地对子勇兄说,面朝赛洁学姐笑了笑。
  “什么……好个子勇,第一次见面你就敢骂我。”赛洁学姐好像生气了,站了起来。
  我想这下完了,我第一时间想到快完蛋的是我的钱包。而不是子勇兄,但我并不是自私的人,只是我比较考虑多,因为子勇兄一住院,免不了我要不探他,自然也要买东西,对我这样的无产阶级能怎样呢?
  “我有骂你吗?你是三姑呢?还是六婆?”
  “你……”
  想不到子勇兄有一手,竟反问道。害赛洁学姐没话说了,我的钱包算是保住了。
  看来天下终于有个是赛洁学姐的克星了。
  赛洁学姐进了自己房间,关了门。
  之后门上多了张纸,上面写道:狗与子勇不得入内。好有以前上海外国租界公园门口所写的一样,不过那个是值得每个中国人去痛恨的,而这只能子勇兄去痛恨了。
  子勇兄常以此招牌来鼓舞我们,不要忘记祖国血耻。
  赛洁学姐知道子勇兄是个好学又有学问的人之后,就对他另眼相看了。
  ……
  隔天下课回来,只见筱影坐在客厅看电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很好奇。
  “你不欢迎我来吗?”筱影装哭,“学姐,你的室友好像不欢迎我。”
  我最怕女孩哭了,一哭我就没辙了,再者她又叫了学姐,我想一定是赛洁学姐,这下可完了。
  “哪位那么大胆,敢欺负我的学妹,活腻了。”赛洁学姐从房间里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愣住了。
  “是小虾啊,你欺负我学妹了?”
  “啊?小的哪敢啊。”我马上对筱影挥了一下手,暗示她救我,我再转移话题,“赛洁学姐,她是你学妹呀?”
  “是呀,是直系的学妹。”赛洁学姐解释了下,见筱影还在哭就问,“你干吗欺负她?”
  “没有,我只是好奇她怎么会在这里而已,问问而已,谁知她会哭了。”我又对筱影发拜托的眼神给她,可她却还在装哭,我想这下我就要躺医院里了。
  “那就好,我这个学妹可是出了名的才学兼备,貌美西施,不可欺负她。”赛洁学姐开玩笑说道。
  “学姐……你又取笑我了。”筱影停了假哭,开始了笑。
  “小虾,你看,她不是在笑吗?哪是在哭,好了,你们聊吧。”赛洁学姐进房间去了。
  “没想到你学姐会这样比喻你,哈哈,笑死我了。”我偷偷捂住肚子笑着。
  “你也取笑我。”筱影转过了头。
  “好了,说正经的。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开始问刚才她没回答的问题。
  “学姐说你住这里,我就来看看呀。你不欢迎我吗?”筱影递给我一包薯片。
  “我哪敢啊。”我可不想赛洁学姐再出来,那时我真可要躺医院了。我坐了下来,吃了一片薯片,和她一起看电视。
  “你找我有事吗?”看了一会,我又问。
  “没事啊。只是过来看一下,又不欢迎我了?”
  “没有,没有……”我又忙解释道。
  “靖哥哥,你觉得小安和晓琴怎样?”她好像开始进入正题了。
  “不错呀,小安风趣慷慨,晓琴美丽大方,天生一对。”我吃着薯片,看着电视答道。
  “那你觉得我呢?”筱影还是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了。
  “你善良,美丽,聪慧,大方,只有不要欺负我,其他的都好。”
  “我几时欺负你了?”筱影瞪了我一下,又转变了神情,“我真如你说的吗?”
  “是呀。怎么?那么没自信了。”
  “没有。只是……”筱影欲言又止了。
  “只是什么?”我还是继续在看电视。
  “没有什么。”
  “只是什么?”我加重了语气问她。
  “学姐,你的室友又欺负我。”筱影喊了一下,赛洁学姐又出来了。
  “学姐,饶命,她只是开玩笑而已。”我用无辜的眼神看了一下筱影,筱影回应了一个叫我不要继续问的眼神,我又用答应的眼神回复了。虽只几秒,我们就已达成协议。
  “我只是开玩笑。”筱影对赛洁学姐笑了一下。
  “哦,筱影,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小虾,你也一起去吧。”
  “不了,我还要等小安。”
  “好吧。”赛洁学姐和筱影出门了,到了门口,又转过头来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下星期的平安夜,我想好节目了。你有没有节目?”
  “还没打算。”
  “那我们来开个自助Party。记得和小安他们说一下。”说完她们就出了门。
  我与小安吃饭的时候,和他提到了这件事。
  小安说这下完蛋了,因他知道晓琴是没有学过厨艺的。
  “小虾,你要抓住这次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我正纳闷。
  “你和杨筱影啊,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她,但你怎么总是逃避她?她也应该是喜欢你,这个我敢肯定。你一定是得了怕女孩接触症?”
  “瞎说,我和她只是好朋友而已,就和你一样,哪里是喜欢。”
  “真是这样吗?小虾。”小安用那种很深奥的眼神看着我,“算了,你以后会明白的。”
  ……
  平安夜到了,同学们都是有情人的就和情人出去,没情人的就一个人在宿舍。
  这天晚上,她们带来了一些烧菜的材料,说自己烧。
  我们知道一定完蛋,而子勇兄比较乐观,可能他早已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吧。我和小安早准备了后备工作,打算少吃点,晚点自己弄吃的。
  看她们快乐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第一次烧菜。
  见她们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活像家庭主妇,看上去有点好笑,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烧菜。不过赛洁学姐好像对厨艺蛮懂的,在边上指导她们呢。
  只见一盘盘上桌了,看上去是色彩斑斓,不用说,我们已饱了眼福了,不知道味道会如何呢?
  女生们提议,要每一个男生品尝她们做的一道菜。
  筱影把一盘“糖醋鱼酱”放在我面前,之所被称为鱼酱,是筱影的手艺太好了,想不到把鱼片炒成了酱。
  晓琴把一盘“青丝土豆”放在小安面前,土豆比较像土豆,而且色泽也很好看,我有点羡慕小安,小安也给我打了一个“V”字手形。
  子勇兄比较幸运,赛洁学姐是放上了“麻花豆腐”在子勇兄面前,他悄悄给我们使了个幸运的眼神。
  我尝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又尝了一下,放下了筷子。
  “小虾,不可以那么没礼貌。”赛洁学姐看出我的表情。
  “小虾,强忍一下吧,反正死活只看这一次。”小安悄悄靠过来。
  “靖哥哥,你觉得怎样?”筱影似乎看出了我的表情来。
  我听了赛洁学姐的话,强忍着痛苦,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想那个笑容一定很假,因脸部肌肉没有随笑容而起作用。
  “蓉儿,你这盘肉酱,真好吃,而且醋意刚好。”我的话中带话。
  晓琴和赛洁学姐都笑了起来,小安、子勇兄和我都有点莫名其妙了。
  “这不是肉,这是鱼。”筱影不好意思地向我解释,她一说出这句话,我感觉好尴尬。
  我一下子刷红了脸,局面看上去十分尴尬。
  小安见局势不对,马上想缓解。
  “鱼肉本是一家,鱼肉一家……”
  大家终于笑了。
  小安尝了一下土豆,一块盐巴含在嘴里,不敢吐出来,也只好把它咽下,之后就一直喝汤,害晓琴一直问他,干吗一直喝汤。谁叫小安爱面子呢。
  从那次以后,我一直不吃鱼了,我想我是吃怕了,怕又把鱼误认成了肉。在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去馆子吃饭时,服务生端上一盘鱼酱,同筱影炒的差不多,真是有过之而不及啊。吃那盘鱼时,我感动不已。老板觉得奇怪过来问我,我说他馆子里的厨师的厨艺是一流,如此肉酱真好吃。当时老板愣住了,明白过来的时候,很尴尬。
  我又一次把鱼说成了肉,不过这次是一种习惯性吧,是想起了筱影的那盘而已,有点感慨。后来就一直没有吃鱼了,怕又会让馆子的老板尴尬。
  那次以后,她们就天天来这里学习厨艺,的确进步不少。
  饭后,小安和晓琴在客厅里聊天了,子勇兄也和赛洁学姐在讨论什么。留下了我们俩人,筱影提议到阳台上看星星。
  “靖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筱影开口了,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不会呀,就如小安说的鱼肉一家。鱼本来也是肉啊,我说肉其实也不是错误说法吧?”
  “是这样呀。我上次跟学姐说了一件事,学姐叫我好好珍惜。”
  “好好珍惜?珍惜什么?”我好奇地问她。
  筱影没有回答,只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真的和黄蓉一点也不像。”
  “没有,蛮像。”
  “我没有黄蓉会烧菜。”
  “可以学。”
  “我没有黄蓉那样聪明机智。”
  “天生的。”
  “我没有黄蓉那样会武功。”
  “这和武功有关吗?”我纳闷了。
  “有好武功才能烧好菜。”
  筱影好像一定要找出和黄蓉不一样的特点来。
  “呵呵,好了,不用说那么多了,黄蓉是不会说自己没用的。”
  “谢谢你,靖哥哥,我会努力的。”
  我们又沉默了。
  在月光下,筱影的身影倚在阳台的栏杆上,飘逸的秀发,散发着独特的清香,让我开始迷醉。她靠我很近,她一转头,我们又一次脸靠的很近,她闭上的双眼,仿佛把下一秒的时间交给了我主宰。
  她开始慢慢靠近了,我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的一句话打断了她,她睁开了双眼,沉默了。
  这是我第二次错过了吻筱影,我想当时我对她的伤害是多么大。
  筱影,对不起,我对自己的感情一直保持着单纯的看法。
  我从来不懂得如何去喜欢一个女孩,或许我天生就是那种孤独终老的人吧?
  筱影一直让我的感情起伏不定,我已搞不清楚了,我与她到底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呢?还是一般朋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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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梦才是真的归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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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幻梦 发表于 2009-8-18 13:36




    几年前在风云群空间见过此文本。

    时至今日,大家园里的朋友,归隐后,能留下我们来追忆的也仅剩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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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5-7-25 10:38: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或是归隐,或是生活,文字总是走过万水千山,却走不出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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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天地为丹青,風雲为笔墨,我们在有生之年共行!当年华老去,这里还有记忆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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