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长相的小孩

风云诺

一声汽笛声，离杭了。。。从来没有坐过这么久的火车，疲倦开始告诉我得休息了，放好行李上了卧架，在小孩子们吵架声、火车行驶声、阴阳怪气的播音声中，开始我的睡眠。
  也许旅游很多地方是古人的地方，梦中都是出现在古代的梦境里睡得很怪异；但重复的“啪”声，从梦中惊醒过来，顺声望去看见一对五六岁的兄妹，在玩靠窗的椅子玩，因为是墙椅会有自动回弹的作用，但吵死人了，我直直看着那小男孩子，看得他不好意思，才不玩，末了我嘴上又唠着几句。。。
   刚想睡，又“啪”的响声不断开始了，又张开刚想闭的眼，再看看是刚才那两兄妹，旁边的椅上有两个小光头；其怪的是，小的才一岁半，长着象少林寺中那秃鹰老练的面蛋，大的八岁，象三个和尚没有水喝那个高和尚，整天伸着瘦长的脖子，也光着头。
另个两个光着的四岁小孩子傻傻地看着他两玩缩弹椅，一岁小的小孩子叫他为小一号吧；淡得看不见的眉毛，有一点勾的小鼻子，小三角眼晴，眼睑还肿大，整天张嘴笑着，此时他被高一号，放在那伸缩墙椅上跨开小腿夹着坐。。。无奈太吵了，我下来坐在和他两靠窗的椅子，瞧着他们打闹，嘴上嚼着瓜子，看看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俩拿窗帘布朦着脸互相打闹着，我开心地呵呵地笑起来，引起别人的好看也看着我。。。

  半晌，也许是大家也笑着两个大小光头长相和嘻笑，大光头突然转身跑去厕所不理小一号，小一号一吓，被夹在墙椅上下不来，跟不着去，奶奶在照看另外两个小胆的光头吃东西，没有人理他，一声哭响，小喷泉从裤裆直飞上来，旁边两兄妹拍手叫好着，奶奶听到哭声才过来，把他抱下，那秃鹰般的小脸，马上挤成了一堆哭起来。。。

   夜幕，十点乘车员过来招呼大家，要息灯休息了。。。但那奶奶和那小光头们，一共五个人，怎么挤呀；但灯关了，我也累着开始想睡了，窗外车声还是呼呼响着；半小时后，听到列车员检票，听到问那奶奶的票，说是一个大人的一个半票的，列车员说，一个成年人，只能带一个免费的小孩子，说下次不能这样了，奶奶说是的；又听到列车员说，墙椅上的小孩子是谁的，奶奶说是她的；列车员说，不能睡墙椅危险，下来睡。。。。夜里，有几次查，都是醒到这几个小孩子，都是听到同样的话，确实，一个大人，四个小孩子怎么睡那卧铺？

  清晨，肚子叫醒了我，五点了；听到走道有奶奶哄小孩子的声音，看见一号秃鹰坐在那墙椅，像个大人一样，手拖腮，挤着小眼思考着什么，还突然间叹了一口气，这表情好成熟，一点不像一个一岁半的小孩子，旁边奶奶在吃着自己的早餐，一包豆浆，滋滋地响，小一号也许吃饱了，无视她的行动；饿了，我也下来拿了一个泡面，和一个鲁蛋，开始坐在小一号对面吃着，给那蛋他，很搞笑的是，他伸过来的小手，突然变成了，双手打太极向天空，不敢要。。。我嘻嘻笑着，他也笑着，我扯了一下他的脸脸，他开始对我有好感，小手一下子，抓住了桌子上的鲁蛋奶奶也看见了，也张开那没有门牙的大嘴笑着，眼也成菊花状，呵呵笑了起来。。。。

  吃完，我开始拿着手机照着小一号照着，他也蛮开心的，小脸经常挤成一堆笑着，似很开心，奶奶就开始和我唠起了家常，也关心着问到那里了，乘务员过来也提醒了她，七点到站，于是她开始拍醒了睡成一堆的那三个小光头，大光头开始起来，奶奶给泡面，他说吃了，奶奶吃什么，才八岁，好孝顺啊，奶奶说刚吃了牛奶了，吃吧！大号很听话就去泡面了；我继续和小光头拍着自娱自乐地，旁人也跟着声音醒来，也乐着。。。

  小孩子起来了，我发现行李五六袋，问奶奶，等一下下了车，怎么拿，奶奶说拿到门口就行了，但那四五岁那小孩子怎么拿来得了，奶奶湖南口音重复着拿到门口就行了。。。时间过得很快，一声笛响车停了，奶奶急着叫小孩子拿东西，除了一岁半，其它三小光头这么小，很麻利的，背起书包，行李，跟着奶奶的屁股，一排地很快地就挤到车门，开始下车了，我都愣住，没有回神，怎么这么麻利的小孩子？唉，城市里头的小孩子，早撒娇不干了，这几个长相虽然不是很端正，但内心都很懂事，很孝敬老人，还有父母不常在身边，多亏了这奶奶了，试想着，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非也非也，整天吵着要这要那呢？

  秃鹰小一号，给我印象很深，小小年龄，却听得懂大人的想法，确实不容易，又听话，又有家教，现在的小孩子难了。。。

无心幻梦

取个这样的标题，我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