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奉十八大疏（十八）

散发弄舟

诚美国强而列国咸服，美国敝则寰宇竟乱。美之强，武足以屈人之形，文足以悦人之心。厥国具巧器利，人所不及。厥所至者，鲜有与之能争。顾厥所念，欲为长治。故析大国以助小邦，交礼信而敌变诈。俾欲寰宇莫能兼资蓄势以危厥威而已。厥之正理，谓损有余之而补不足也。夫为损者日促，为补者益固，而美独长。厥即盟固敌促，略无逆之者也。拟如此往往，孰不在厥囊中焉？

曰：天命难谌。念美之道或曰有德，及厥人为则难免不失。人或旦夕不可无财，国亦片刻不可无资。人以财富然后养德，国以资饶已而图强。虑美之失，尚急功好利之威，薄宽容雅爱之量也。厥之宿敌新怨良非寡也。夫忧人太过，以德获怨；忍人太过，雠仇乃滋。美曾兼此，是以多征伐事。算厥攻战无日，未尝厥利。盟国确多凋敝，不免二心。故厥强积久，猝然至此，急不能适。间者盟国计为不值。美既失此，天下谁属，吾不知也。

美略失势，寰宇蠢蠢。欧美既见疏，日韩亦禀志。二战之后，中国常自日本谓勍敌，灼即不作他论，唯预倭日之谋。

时，中国汹涌者莫不东为钓鱼之岛计，南为三沙之市言。在此则以为故为我域，在彼亦以为人有所据。间势无让理，言之不下则构战诚易。遇战，倭日之志必在亡我水师。水师漂泊，一曰死地，一曰绝地。卒后生者必创敌不得再举。胜且不论，败则计厥修复之力。或足得民智民力谓中国孰与?倭日孰与？时，一战之胜负卒不至兴亡之事，诚获民智民力者犹不为败也。

既然，倭日以二心强美卒张厥志，厥有两胜不可不知。胜战则吾屈国力而日据岛屿，复制舟师或遥遥无期焉；败战则吾广海域而日治军旅，再具攻备或悄悄指日矣！故倭日承败，将修宪法，易帜自卫，诚厥夙愿已。

故中日相争，人曰乐战，我谓虑战。人未及战犹以处死地自勉，我未及战忧以功过自危。夫不战则已，战不虑此，必败。

且倭日久事强美，厥心往不厌之。美系之如渊，厥欲强军，灼能料之，美亦识之。故美不必判中日是非，助战倭日诚有大源也。以故美诚不欲纵驰倭日，俾使脱缚则难与再系耳。

陈灼忱忱如此，终不为国家所知。但念国家更有深虑，早计远谋，不教倭日得志与陈灼之忧然也。

无心幻梦

“胜战则吾屈国力而日据岛屿，复制舟师或遥遥无期焉；败战则吾广海域而日治军旅，再具攻备或悄悄指日矣！故倭日承败，将修宪法，易帜自卫，诚厥夙愿已。

”先生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