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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月之镰

《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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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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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09-7-12 22: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在烟雨群里跟他们聊天,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不虚幻 人生则会绝望 如果太现实 人生则没有意义 同样 若不现实 人生也会虚幻到绝望或绝望到虚幻。


    此刻 我想跟你说

    不若 我们学会虚幻地看待现实,但同样要现实地看待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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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28 16: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月之镰 于 2009-7-30 14:18 编辑

                        死记(第五章)



      含笑不在身边的日子是无聊且寂寞的,我不想独自留在家里,于是终日躲在未离杂乱的房子里,等她回来。
       含笑受了伤,伤得很重。它独自跑出去游荡时,人类对它丢石块把它砸伤。含笑是只特殊的猫,它的特殊在于人类赋予了它不吉的含义。很巧的是,送它回来的人,竟是脑海中不断浮现过的身影,那个一袭黑衣,一双精致白色鞋子的女子。她黑色的长发和裙摆被风吹的微微浮动,脸色苍白,并且面无表情,她浑身散发的那种寒冷射骨的感觉,像个妖魅。

       我将含笑放到它小时候很喜欢的睡篮里,里面铺上了柔软的睡垫。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鼻子和嘴角渗着血。它的身体一起一伏,很微弱的呼吸。我知道,它快死了。而我无能为力。

       我哭不出来,心理压抑得难受。我拿出压在睡篮下面的刀片,这种东西,房间的任何角落都找的到。我说过,这只是一种方式,我没想过死,虽然同样没想过活。凛冽的刀锋再次悬浮在手腕透明而脆弱的皮肤上方。还没有来得及落下,身后便响起一个飘忽若微的声音,“我可以救它!”

       第一次,那抹凛冽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因为它中途被放弃,并且坠落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在企图做这件事之前,是否考虑到身后注视着我一举一动的那个妖魅女子。是不在乎她的存在和她可能产生的异样的目光,还是因为体内充斥的情感,让我不顾一切,让我糊涂和茫然无知,让我忽然忘记了她的存在。

       我轻轻地托起睡篮,转过身,看到她平静的脸和始终如一的眼神。就像我当初看未离的样子。我将睡篮连同躺在里面的含笑一起送到她手中。她接过后对我说道,“我保证你可以再次见到它。”然后便转身要离开。

       我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我看着门自动打开,她迈步走到门外,背对着我忽然又说,“要付出代价!”

       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听见门“哐”的一声自动关闭。我惊诧,慌忙打开门,想追过去。我没想反悔,只是想告诉她,希望我可以尽快见到含笑。但当我打开门,四下望去时,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周围寂静的,仿似她从没有来过,或者,她真的没有来过。

       此后,我便住到了未离的房子里。偶尔会想想那个妖魅般的神秘女子,是怎样知道含笑的家在哪儿并将它送回来的。但既然她可以凭空消失,那么再考虑那些问题,就是毫无意义,多此一举的,像个白痴。

       我也没有精力思考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但既然赌定了要救含笑,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我只是觉得自己愈来愈容易感到疲倦,所以我不再去郊外散心,我甚至不愿意离开这个终日阴暗的房间。我用愈来愈多的时间让自己处于睡眠之中,偶尔醒来,吃些沙丁鱼罐头。就像含笑。但在我觉得自己退化的像只猫以前,当然这需要相当久远的时间,我仍然充分保持自己大脑的活跃,让自己充满想象和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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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09-7-28 18:5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嗯 感觉好多了。呵呵。
    文字能让人感觉到害怕与绝望之余还有希望,那才能吸引人。

    要不 就不敢阅读了。呵呵。
    我们的生存,不也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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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7-30 13: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嗯 感觉好多了。呵呵。
    文字能让人感觉到害怕与绝望之余还有希望,那才能吸引人。

    要不 就不敢阅读了。呵呵。
    我们的生存,不也同样如此。
    无心幻梦 发表于 2009-7-28 18:59

    可惜希望太容易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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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7-30 15:0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死记(第六章)


    我曾经想过让含笑离开,我自己独自生活。但没想到当含笑真的离开时,我会觉得这么难过。不过,我仍然觉得我的难过是因为不习惯它的离开,而不是因为想念和牵挂。
       我将头连同身体深深埋进被子里,空气湿闷而浑浊。声音从咫尺的世界传来,哗然而过。是窗帘被拉开的声音。我感觉到一只手握住了被子的一角,有人将被子掀起,涌入干燥而晦暗的空气,潜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然后,是刺目的光。许久,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抹一闪即逝的笑,然后是,花样。
       “这是你朋友家吗?可真乱。你好像不喜欢这种环境的。”她的语气很自信。
       “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反问道。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是你自己认为没人知道知道你在哪儿。”她再次笑了。我虽然闭着眼,但敏感的神经仍旧可以清楚地触及到她上扬的嘴角。
       “你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火药味。
       “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你不应该让那个女子救含笑。你不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阴谋吗?”她的手握着我的肩膀。有点凉。
       我将她的手从肩上推开,“既然是已经陷入了,那就只能继续。已经存在并发生中的事情不可改变,何况,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的生活本来就很糟糕的在进行,所以我早就不在乎它的发展方向了。
       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她说,“这个留给你。如果遇到危险,它可以帮你。”
       再次回复的宁静中,寂寞如约而至。
       我睁开眼,视线的余光瞥见枕边的黑色金属十字。花样早已如那个妖魅女子般凭空消失。我没有拿起它,仍然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窗帘开着,我望着玻璃窗,依旧看不到阳光,但房间的确光亮了很多。虽然我不知道那黑色金属十字有什么用处,不过,但愿它是多余的,我这样想。
       我仍旧像含笑一样生活,但我决定恢复每个周末去郊外散步,就像和含笑在一起时一样。另外,我已经清楚的知道,有些妖魅一直在窥探着我的生活,但我并不惧怕和担心自己遇到危险。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危险比生存在这个择不干净的世界上,更令我觉得糟糕的了。
       我觉察得出,我的身后无时无刻都存在着某个身影,某双眼睛,无论她们是鬼魅或是神灵,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最后的最后,争斗的双方永远是她们,而我,顶多算个借口。我不清楚自己有什么价值,可以值得并引起那个妖魅女子和花样地注目。但她们已经不太足够能惹起我的厌恶感了。毕竟那个女子可以救得含笑,我没有理由去厌恶她。而花样,在她将那枚黑色金属十字放在我的枕边,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突然对她萌生出一丝好感。无论她怎样阴魂不散似的搅进我的世界,可当我的命运也许到了快要出现激烈转折的时候,她没有强求。于是,我仍旧拥有选择的权利。
       黑夜与白昼,阴暗与光明过度延伸,在人类的视野无法抵及的空间,过去与未来的交界,神灵在窥视,妖魅在伺机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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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8-2 15:34:16 | 显示全部楼层
    嗯 吸引力在增强了。呵呵。冰山一角 渐露水面……有猜不透的谜,才有更多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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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0 14:56:59 | 显示全部楼层
                              《死记》(第七章)


        当我拿起那枚黑色金属十字的时候,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心底瞬间萌生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出于一种本能,我用十字护在身前。而我感觉自己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种利己的人类本能被唤醒。
       门被人用钥匙打开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的地板上,闭着眼睛凝视来自某个世界的腥红色彩。我听到了声音,以为是未离旅行回来了。但随之而来的浓重酒味惊了我一身冷汗。我睁开眼睛并且猛然站起身来。
       扬起的灰尘,在光明与阴暗的交界,把身影折射的光怪陆离。风灌得满屋都是酒味,醉得地上的影子怪异地张牙舞爪。
       姑母的突然出现让我有点惊慌失措。我惊恐地看着她将手中的玻璃酒瓶在墙壁上哗然磕碎,透明且味道浓烈的呛人液体和着锋利晶莹的玻璃碴向楼下流泻而去。留在地板上的像一只只用阳光作为庇护的虚伪并且充满罪恶的眼睛,让我反感。
       我看着姑母拿着剩下的半截有着锋利锯齿边缘的酒瓶,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她的眼睛闪着凶恶的光。
       “不,这不是她。”我在心底默默地说道。
       这一定不是她。我认识她的眼睛。姑母的眼睛里永远飘着一层朦胧的醉雾,而不是闪着光,即使在她真的丧心病狂到想要杀死我的时候。
       “不。这不是她。”我突然大声喊出来。惊恐,悲愤,哀怨,一切的一切,所有压抑的情感瞬间爆发,我近似崩溃的歇斯底里。
       就像阳光庇护下的罪恶,总会有脱去伪装的一天。我出于本能地拿起花样留给我的黑色金属十字护在了身前。然后,一道光就铺天盖地地侵袭了整座空间,又立刻消失无踪。
       我定了定神,发现向我靠近的姑母不见了。我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向楼下看。一个不争的事实便摆到了我的面前。姑母被那十字所产生的力量推出了房间,坠落到地面上。她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甚至也没有一丝尘土。她一动不动的睡在那里,不知道是否还可以醒来。
       我只知道,我的精神在崩溃,我的最后一丝心火在熄灭。我奔下了楼,没有察看姑母是否还有呼吸。我迅速从她的身边跑过,逐渐远离这个地方。
       我的脚步沉重,脑子里昏天暗地,耳朵嗡嗡作响,眼睛慌不择路。我只是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然后穿过草地就看到以前带含笑来钓鱼的湖泊。
       杀戮,我曾经想教含笑如何杀戮和享受血腥。可含笑不肯做。而现在,我自己这样做了。我杀了自己的姑母,我唯一的亲人。养育是一种莫大的恩惠,无论我是怎样的活着,都算被人施恩了,都该报答。我一直是这样告诫自己。虐待从来不能作为杀戮的理由。可现在,我的本能却让我杀了她。
       我浑身无力,砰然跪倒在岸边,掩面哭泣。仍然拿在手中的黑色金属十字贴在脸上,冰凉冰凉。
       许久,我站起身,望着一池清澈的湖水,承认幸福遥不可及。别人的罪恶被我祸害,是她的代价,也是我的,而我本身就是个祸害。
       我缓步向湖中走去,仲秋的湖水已经冰凉刺骨。我看着自己美丽的长发飘散在水面的涟漪里,感觉少了些绚丽的色彩。我举起右手的黑色金属十字,第一次用尽全力在左手手腕交织错落的伤痕上再覆上一层。也是最后一次。鲜红的血液先是灿烂的像漫山遍野的枫红和天边的晚霞,然后一丝一丝地扩散如纱。
       黑夜迅速到来。如血的月忽然被乌云遮蔽。湖面倒映的月色如利器寒光一闪而过。那从手腕涌出的红,拖着一地的黑,氤氲了一池清澈的血水,晕染了我那一袭繁复的白纱。梦境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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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09-8-10 20:4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反复把那几句话看了两三遍,还是觉得既然前面说不曾察看“姑母”是否有呼吸,那么后面在自责时就不应该把杀了她说得如此肯定。同时既然用自责来描叙主人公的善良,那么应该在文中给她立刻跑远而不是施救一个理由。
       自嘲的笑笑,或许我鸡蛋里挑骨头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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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8-30 12:43: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还以为是死亡笔记哟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9-7 19: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以为是死亡笔记哟
    静默如风 发表于 2009-8-30 12:43




    可能你动漫看多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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