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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宁心叶子

爱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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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9 13:24: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宁心叶子 于 2014-4-20 16:11 编辑

浅兮(二)

       我和凌风跟着紫衣女子来到了慕容府,慕容府不是很大,有前后两个院子,两个院子靠一座石拱小桥连着,过道的四周长出无数花木来,算得上书香门第,紫衣女子走进了后面院子的寒烟阁。

       紫衣女子躺在床上嘤嘤的哭着,伤心之余喃喃自语:“南风,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么,那我怎麽办?”说着哭得更大声起来。

      原来我是猜错了,是那个叫南风的玄衣男子变了心,哎,自古是痴情人少,负心人多。

       不久,慕容府接到皇城里下的一道圣旨,内容大概是让慕容飞之女慕容浅兮入宫为后,浅兮跪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慕容飞无奈的接过圣旨,原本还算健朗的的身躯顷刻间佝偻了许多。

       听闻青城国的国主楚祀,十五岁便成了一国之主,不知怎的到了二十岁的年纪一直不曾选妃封后,如今又不知怎的娶了十七岁的浅兮当了皇后。

       风清月白,诺大的紫薇殿中红烛弥漫,层层罗帐迎风飞舞,楚祀踏着月光走进紫薇殿,颀长的身躯从身边掠过,是一种无法隐藏的强大气势,而这种气势似是在像他的子民们宣告他楚祀生来就是做国主的。

      烛光跳动在他大红的喜服上,随着步子的迈动荡开一圈圈涟漪,在我见过的男子里面凌风算的上极品的美男子,楚祀呢也就比凌风稍逊一筹罢了,嗯,好吧,我承认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楚祀掀开浅兮的盖头,幽深的眼睛里闪出一抹不知是什么的情愫,盯着浅兮看了好久,宛如久别重逢。

       今夜的浅兮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来形容,淡淡女子,淡淡香,如菊淡雅,似梅幽香。

       浅兮正襟危坐,勉强压抑着所有的害怕和局促,在红色的衬托下更显的楚楚可怜,楚祀挨着浅兮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沉沉,“你在发抖,在怕什麽?”浅兮漆黑如墨的眸子泛起一层水雾,可是她却仰起头生生的将那水雾逼了回去,摇摇头,“没什么。”

       打我第一眼看见浅兮的时候就认定她是一个柔弱似水的女子,如今却看到了她倔强的一面,着实令我吃惊,可见每个人都有值得被挖掘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潜质。不过嫁入这深宫闱院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等哪天天子烦了腻了,未逝去的青春年化也只能在寂寞冷宫中度过,直到悲悲戚戚的死去,后宫的女子,有那个不可怜呢。

      恍恍然,浅兮与楚祀的喜袍不知什麽时候早已除下,所幸深衣还妥帖的穿在身上,浅兮如墨瀑的发披散在腰间,脸色煞白,楚祀一个反手便将浅兮压在身下,唇贴着她的,中场休息时,浅兮微微喘息着,眼角渗出眼泪来,楚祀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眸子深不见底,声音沉沉:“还不承认在害怕?”浅兮眼睛睁得大大的,抿着嘴摇摇头。

      想来也是害怕了,浅兮本是一书香女子,瞬间成了一国之后,前路茫茫,皆是彷徨,此时此景,害怕是毋庸置疑,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不过,我想她也是想起了南风,想起了那个玄衣的温润公子,即使他没有变心,从此也只能是陌路。

      看到后面,接受了以前的经验教训,在凌风未做出动作之前先做出了动作,我不声不响的走出了紫薇殿,最近是怎么了,老是看到春宫图,我摇摇脑袋向后瞅了一眼,凌风也不声不响的跟在我身后,忍不住想要调侃他一下,“你怎麽不再看会?”
      凌风负手挑挑眉,“那我回去再看会。”
      说着就要往回走,我气得跺了一下脚,指着他,“你、你、 你........”
      凌风嘴角上扬,拉过我指着他的手,“走,回家给你做红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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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9 13:3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宁心叶子 于 2014-4-21 18:01 编辑

浅兮(三)
      
       翌日午后,浅兮坐在桌前,纤细的柔荑侍弄着一株桃花,昏黄的阳光笼着紫薇殿散出的光芒打在浅兮淡粉浅紫的长裙上,更衬得她动人妩媚起来,楚祀一身浅蓝华服大踏步的走进来,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贞儿。”

      浅兮站起来行礼,淡淡道:“陛下。”

      楚祀扶起浅兮,恢复以往的毫无表情,指着身后的一名侍女,沉沉道:“贞儿,她叫子埝,以后就由她服侍你。”

      浅兮看向子埝,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还算娇俏,只是看着浅兮的模样满是惊讶,可是她却掩饰得很好,不着痕迹的恢复常色,悄悄地站在浅兮的身畔。

       浅兮目光移向楚祀,疑惑道:“陛下,臣妾名为浅兮,贞儿是谁?”

       楚祀原本清亮的眸子忽的暗淡起来,声音恍惚,“贞儿。”

       浅兮黝黑的眸子看着楚祀,深入眼底,似是想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些什麽,楚祀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她的目光,“我还有政事,先走了。”

        楚祀对着浅兮称自己为“我”。
     
        浅兮不再追究,我想也是懒得追究,必竟他是天子,做任何事不用向任何人解释,更重要的是浅兮不在乎。

        楚祀也不叫浅兮的名字,叫她贞儿,我想起了凌风也曾一度叫我叶子,而他叫我叶子的缘由每每想起来都如春风拂面,心里暖暖的,那楚祀是不是也有像凌风一样的理由呢,我把这个想法说给凌风听,凌风还是一副千年不变的邪魅表情,“我可不觉得他会有那么高深的境界。”我的眼前直接画上了两道黑线。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平淡,浅兮的淡然,楚祀的平静。

        天凉了,他会给她披一件外衣。

        她喜欢樱花,他就命人在紫薇殿植来一大片樱花树,两人常常依偎着看樱花雨

        她闷了,他会牵着她的手到皇城外去逛逛,买她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她会沏好他喜欢的荷叶茶端到他的桌旁,也会亲自煮几样他喜欢吃的小菜。

        他处理政务到深夜,她会给他送一碗清粥,几样可口的糕点。

        他练字她研磨,他和她过着的好似平常人家最平常的生活,虽不是如漆似胶,却也是相敬如宾,我总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虽然嫁的人不是最爱的那个,也不是最想着要长相厮守的那个,可是谁知道会在哪一刻他却成了生命里最不可缺少的那个人。
        
        此时,我和凌风坐在紫薇殿的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其实我们也想看雪来着,奈何天公不作美,没有应景的下起那么一场声势浩大的雪来,所以我和凌风就只能将就着看看星星看看月亮了。

       我曲着双腿,双手拄着头看了会星星又看了会月亮,看着如此美丽夜景我就想着和凌风聊会诗词歌赋什么的,也好培养培养我们的文学修养,我扭头看了看凌风,只见他枕着双臂眯着眼,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好不悠闲自在,活脱脱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形象,瞬间觉得不适合和他谈论诗词歌赋这等高雅的文学作品,原来文学这种修养不是谁说培养就能培养起来的,于是就降低了标准决定和他聊点俗气点的、平常点的话题。

       我挨着他坐过去,换个姿势躺在他的胸膛上,道:“你说浅兮会喜欢上楚祀么?”凌风的一只胳膊动了一下,应该是拿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淡淡道:“说不定会喜欢上,只怕是越是喜欢上了,以后越会难过的厉害 。”我听的奇怪:“怎么会难过呢,两个人一直过着这种平淡的生活不也是很幸福的么?” 凌风拿着狗尾巴草在我脸上扫了一扫,“只怕这幸福原本就不是要给她的。”我拿过他手里的狗尾巴草也在自己脸上扫了一扫,喃喃道:“是那个贞儿?”凌风纤细冰凉的手指碰了碰我的鼻尖,玩世不恭的笑笑:“朽木可雕。”真希望是我们估摸的错了,可是,可是我什麽时候成朽木了?

       春去秋来,青城国在楚祀的治理下也算是风调雨顺,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唯一的一件大事也许就是浅兮的妹妹寻双要嫁人了,而新郎却是南风。

       楚祀陪浅兮回到了慕容家,慕容府张灯结彩,到处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可这样的氛围在在浅兮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寻双拜别了楚祀、浅兮以及双亲南风便被簇拥着进了外堂,南风还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以前只是觉得身影温良谦和,现在一细看更觉得他文雅谦和的气质里添了一抹儒气。

       南风行完跪拜之礼,目光便紧紧地锁在了浅兮身上,眼眸微转流露出的无奈多过于欣喜,其实从他的言谈举止里我看不出来一点他当新郎官的开心,而浅兮有那么一瞬间也是直直的看着他,可是神色却是出奇的平静。

      楚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像是什麽都没有看见,平静的脸上似有似无的浮现出一抹笑。      
     
      浅兮回到皇城后便病了,不说话、没有表情,也从没哭过,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楚祀还是他一贯的平静表情,不恼也不怒,子埝熬好了药,他就喂她喝药,该吃饭了就喂她吃饭,看她嘴唇有些干涩了就喂她喝水,樱花谢了他便截了桂花插在屋子里,还弄了只会讲话的鹦鹉逗她开心,阳光好的时候会抱着她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晚上会稳妥的将她揽在怀里哄她睡觉。
     
       秋意微凉,中午的阳光却是尤其的好,温柔的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树干,斑驳的光影散在地面上使萧瑟的氛围添上了几分暖意。
   
        楚祀还是一身水蓝色长袍,外头披了件黑色披风,手里牵着同样水蓝色长裙的浅兮,走在还飘着桂花香的桂花园里,东风起,他的黑色披风缠着她的白色披风,好不缠绵。

       走着走着,浅兮忽的停住了步子,这是她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有了自己意识里的反应,楚祀只觉胳膊一紧,回眸看她,“怎么不走了,是不是累了?”浅兮直愣愣的看着他毫无预兆的扑到他怀里哭起来,楚祀显然没料到浅兮会如此,迟迟没有反应过来,飘飘洒洒的桂花成了背景,时间也悄然停止,半晌,楚祀将还是一贯的平静,缓缓地将浅兮整个拥进怀里,宛如揣着一件稀世珍宝。

       自那以后,浅兮重新活了过来,不仅有了以前的淡雅更有了发自她天性里的俏皮。

       浅兮一直在很耐心的教着那只鹦鹉说她的名字,有一次,楚祀在桌案前看着折子,她教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楚祀一侧,拽拽他的袖子也不说话,楚祀看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一个旋转便将她抱坐在腿上,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鹦鹉太笨了,下次我找只聪明的来。”浅兮窝在他的怀里摇摇头,淡淡道:“为什麽总叫我贞儿?”楚祀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眼神一怔,又稍纵即逝,沉沉道:“真心寄卿心。”浅兮双颊染起了一片红晕。

      浅兮还会在粥里多放些盐巴,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然后一脸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说:“该休息了。”;早上醒来她捋一撮发尾轻轻扫过他俊朗的脸,他也不戳破,装睡一会,趁她不注意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挠她痒痒,然后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紫薇殿 。

      我扫凌风一眼,道:“你看人家多浪漫。”
      凌风一手笼在胸前一手抵着下巴,像是也在苦思冥想要给我制造一些浪漫,我满心期待的竖起耳朵听着,他冥想了一会,淡淡道  :“那下次我做红烧鱼的时候多给你加点盐好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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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0 08:16: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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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0 08:35:05 | 显示全部楼层
雯雯 发表于 2014-4-20 08:16
真的太好看!!!

谢谢亲,我的文笔还不太成熟,还请亲多多指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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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3 09:43: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宁心叶子 于 2014-4-23 09:48 编辑

浅兮(三)下

       下过最后一场秋雨,桂花也浩浩荡荡地落了一地,似是在昭示着生命里最后一次盛大的绽放,然而梅花却悄悄地缀上了枝头,点点红点点白。

        秋雨过后寻双来了宫城里,新婚数月却是憔悴了不少,浅兮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好像寻双和南风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她,还是那样淡淡的笑容,两姐妹如同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话着家常,聊着近况,只是寻双走的时候红着双眸似是哭过,浅兮晶莹的脸上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眼里的震惊也是迟迟没有落下,宛如晴朗的日空,忽的飘过一片乌云将半片阳光遮住,心里的阳光也跟着遮住了一片。

       傍晚,楚祀拿着几本折子踏进了紫薇宫,看着浅兮呆呆的坐在桌前,轻轻地叹了口气,似是知道发生了什麽,却又装的什麽也不知道,声音沉沉:“怎么了,哭过?”

       浅兮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眼神复杂,声音凄凉:“原来都是你设计的,是你拿南风全家的性命威胁他逼他离开我,是你为了断了我的念想,将寻双赐给了南风。”说着便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靠着楚祀走近,“我一直以为是他们一起背叛了我,我也一直以为是你将半死不活的我救了回来,是真心的对我好,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先将我弄得半死不活的,枉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至情至性的明君,现在看来你不过也是一个拿着权利欺压别人,冷血、卑鄙的昏君罢了。”

       楚祀毫不躲避的接受着浅兮投来的幽怨目光,近如咫尺,也没有向后退一步,他伸手想去摸浅兮冰冷的脸,可是到了半空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声音沉沉:“你恨我?”浅兮气势弱了下来,退后两步,仍是直直的看着他,淡淡道:“我讨厌你。”

       两人对峙着,沉默良久,楚祀转身离开,在迈出紫薇殿的瞬间,声音沉沉:“我知道了。”

       自这次风波后,楚祀再也没来过紫薇殿,浅兮也没踏出过紫薇殿,只是常常倚着门框出神,像是在期待着什麽,终于朝阳殿来了人,却不是楚祀,是他身边的宫人,宫人跪在地上陈述:“娘娘,陛下病了,高烧一直不退,近日越发的严重了。”

       浅兮端着茶还没入口便摔碎在了地上,她失态的站起来,焦急道:“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宣医官没有?”

       宫人道:“回娘娘,已经宣过了,也给陛下服了药,可就是不见好转,医官说陛下是郁结于心,是心病。”

       一天里浅兮都坐立难安,子埝劝道:“娘娘,要不咱们去看看陛下。”浅兮也不理,直到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诺大的朝阳殿里,烛光昏黄,寥寥几个宫人侍婢,楚祀还在睡着,浅兮跪坐在床边,看着他消瘦的有些落寞的身躯莫名的想哭,不自觉的摸上他清瘦的脸,楚祀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浅兮,继续睡着,浅兮也不说什麽,就那么坐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后来的日子里,浅兮一直在朝阳殿,喂他吃药,喂他吃饭,喂他喝水,给他擦洗身子,坐在床边陪着他,衣不解带,不眠不休,楚祀不拒绝也不反抗很顺从,只是不理她,宛如照顾他的是别人,病情自然也不见起色。

        夜深人静,午夜梦回,浅兮轻轻地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抱住了楚祀,胳膊环在他胸前,脸贴着他的脊背,明显的看到楚祀的身体抖了一下,却又没了反应。

       浅兮哽咽起来,嘤嘤道:“楚祀,你是怎么了,”然后喘息着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继续哽咽道,“我那天说的话都不是真的,都是骗你的是气话,我一点也不讨厌你,楚祀,你别这样,我害怕。”她环住他的胳膊更紧了些,像是害怕失去生命中最要紧的什麽东西,哭声也渐渐地大了些,瘦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朝阳殿里安静极了,似乎只能听见浅兮的呜咽声,我趴着窗棂,屏住呼吸,心里的一根弦绷得很紧。

       沉默半晌,楚祀翻过身,不动声色的把浅兮整个抱进怀里,唇贴在她的耳畔,声音暗哑:“不怕,我在这。”还是一贯的平静,没有半点失态,犹如那些矛盾和插曲从未发生过,我服气了,这家伙也太能装了。

       我拍拍胸脯,长叹一口气,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凌风抄着手,好笑的看着我,“人家夫妻闹情绪,你瞎紧张什麽?
       我偏着头看他,老实的回答:“我怕楚祀一脚把她踢下来。”
       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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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23 10: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浅兮(四)
       在这乱世中最缺不得的一种职业便是杀手,若想在杀手这个行当里成为佼佼者,也是实属不易,不易在于你不仅得有趋于常人的忍力和定力,还得有习武的天赋,更得有花魁般的容貌,不论性别,缺了其中的哪一样在这个行业里你都不会混得很好,幸者默默无闻,不幸者英年早逝。试想,倘若这世间从未有过杀手这个行当,那古往今来得错失多少缠绵悱恻荡气回肠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英雄救美人,美人护英雄的故事啊,不过幸好苍天悲悯,让杀手这个行当一批又一批的衍生出来,又似乎觉得是真的不应该辜负了苍天的这一片盛情好意,所以那些缠绵悱恻荡气回肠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英雄救美人,美人护英雄的故事一个又一个的被创造了出来,着实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少男少女,所以当除夕之夜楚祀与最绝色的舞姬以剑搏击的时候,又当侍卫们与默默无闻的舞姬们浴血奋战的时候,被楚祀护在身后的浅兮一个闪身挡住了稍微绝色的舞姬刺来的剑,刺向楚祀左肩的剑生生的穿透了浅兮的肩胛骨。
  
       可见,在这英雄救美人或是美人护英雄的故事里,这杀手可能是这故事里的美人或英雄,也可能是将这一佳话创造了出来功臣。

       楚祀神色惊慌,稍稍从绝色舞姬的纠缠中抽出空来,反手一掌便将稍微绝色的舞姬连剑一齐拍飞出去,长剑抽离浅兮的身体时溅出的血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凄美绝伦。

       楚祀左手紧紧的抱着浅兮,双眸腥红,像是要渗出血来,剑起剑落,动作干脆利索,绝色舞姬便缓缓向后倾倒重重的落在地上再没了知觉,最后的最后那些默默无闻的舞姬也不幸的英年早逝了。

       回到紫薇殿,浅兮脸色苍白如雪,汗渍浸湿了衣衫,鲜血也不住的从肩胛骨涌出,楚祀摆着一张从未见过的焦急阴森的脸,或许是在楚祀的惊吓里得到了鼓励老医官的医术超常发挥,止住了血,开了药方,并多次确认浅兮绝无性命之忧方后才离去。

       楚祀一条腿微曲着坐在床边轻轻的擦着浅兮额头上溢出来的汗,动作轻揉到极致,然后静静地瞅了她一个下午,浅兮终于醒了,尽管脸色还是苍白,眼睛里却有了色彩,楚祀声音沉沉:“醒了?”浅兮眨了下眼睛:“嗯。”

       楚祀拉起她的一只手捂上脸上,又缓缓向上移动,盖住了他的眼睛,声音沉沉带了些雾气:“我时常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该怎麽办,会怎麽办。”

       浅兮盖住他眼睛的手抖了一下,眼睛里也泛出水雾来,轻轻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我就不离开你。”

        我有些感动同时又觉得楚祀这样的一国之君也有像个小孩子的时候,忽的也想知道凌风孩子气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我趴在窗前偏着头:“夫君,你耍个小孩子脾气让为妻瞧瞧。”

       凌风抄着手,一脸茫然:“不会。”

       我有些泄气的耷拉着脑袋,凌风倒是一本正经起来,很认真的说道:”那不如夫人来给为夫示范一下,也好让为夫瞻仰瞻仰观摩观摩,以后学会了大小也是门本事。”

       这时候我真的觉得他是很有诚意的在向我拜师学艺,虚荣心大涨,正要开口答应,他斜着眼睛又道:“不知夫人意下如何?”语气里都是戏虐。

        我呆愣片刻,又一细想才觉得很是不好意思,结巴道:“我、我、我也不会。”

       凌风弓着背在我耳边哦了一声,声音由近及远,我心里又觉得很委屈起来,直起身子对着他,带着哭腔低着头道:”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撒娇才会有小孩子脾气,在别人面前我从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讨厌我了。”还半真半假的抽了两下鼻子。

       凌风呆立了一会,抬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我什麽时候讨厌你了,我可没说。”

       我拨开他的手,回想片刻,“你说了你说了,反正你就是这个意思。”抬手就要捂眼睛,手还没抬到就被凌风拉了下来,一个力道腰就被他搂住,“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你尽管对着我撒娇,对着我耍小孩子脾气,但是也只准对着我。”他的气息扑打在我的脸上很暖很暖。

       我点点头扑进他的胸膛,半晌:“为妻刚才的示范不知夫君你学会了没有?”

       凌风:“嗯?”

       我:“夫君你那么聪明肯定学会了,那现在你给为妻撒个娇吧。”

       凌风:“嗯?”

       春花冒出枝头的时候,浅兮的伤渐渐好了起来,而楚祀对浅兮无微不至的照顾真不像是一位国主,反而更像是民间女子体贴的小相公,让我好生羡慕了一把。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没有落彤的出现他们也许就会这样幸福的慢慢老去,直到白发苍苍。

      三月的午后,阳光温暖,渐渐花香,偶有知了鸣叫,浅兮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绣着什麽,不一会拿起来对着子埝淡淡的说:“子埝,你看我绣的这个荷包怎麽样?”

      仔细一看是个水蓝色锦缎为底绣着的白梅作为点缀的桃形荷包,中间由一根线串起,上面串着一颗白玉珠子,下面垂着白蓝镶嵌的丝线,很是好看。子埝笑着回答:“很好看,陛下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浅兮羞红了双颊,刚要说什麽便被一声“子埝”打断,两人循声声音看去,远远看见一黄衫女子,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着很是活泼。

        子埝怔了怔,迈开步子就跑上前去,与黄衫女子抱在了一起蹦蹦跳跳的,嘴里喊着:“二小姐,你怎麽来了。”黄衫女子站定拉着子埝的手,狡黠笑笑:“我是跟着哥哥来的,他来这里办事。”一抹红晕染满了子埝的双颊,喃喃道:“少爷也来了。”黄衫女子道:“是啊,哥哥说还想见见你呢,可是现在抽不开身,就让我先来替他看看你,临走的时候他再来看你。”子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愣在那默默地出神黄衫女子捅了捅子埝的胳膊,“想什麽呢,想的这么出神,是不是在想哥哥?”子埝嗔怒道:“二小姐。”转念问道,“二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黄衫女子抽出腰间的铜牌在手中晃了一晃道,“这 是楚祀哥哥给我的,那时候他说我可以随时来看姐姐。”黄衫女子神色黯淡下来,喃喃道:“可是再也看不到姐姐了。”

       浅兮走上前去,轻声道:“子埝,这位姑娘是?”子埝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张的回答:“回娘娘,这位是安城的落家二小姐落彤,二小姐,快拜见王后娘娘。"落彤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痴痴地叫了声:“姐姐。”然后激动的握住浅兮的手,声音里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姐姐,姐姐你没死,你还活着,”说着就抱住了浅兮,嘤嘤道,“你知不知道彤儿很想你。”浅兮一脸茫然,想说点什麽却又不知如何让开口。

       子埝拉开落彤,焦急道:“二小姐,你弄错了,这是王后娘娘。”落彤抹着鼻子,倔强道:“我怎么会弄错,不然怎麽可能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子埝拉着落彤就要往外走,哄道:“二小姐你先走......”,话还没说完就被浅兮打断道:“子埝,你何时变的这么放肆起来。”子埝慌忙跪在地上道:“子埝不敢,子埝知错。”浅兮柔和的看着落彤道:“你姐姐和我长得很像麽,她、叫什么名字。”落彤也被吓了一下,似乎明白这个女子真的不是她的姐姐,木木道:“是、是很像,我姐姐叫、叫落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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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0 08:5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浅兮(五)
      浅兮款款走进朝阳殿,又款款的走近坐在梨花木质书桌旁的楚祀,楚祀仔细端详着一副白衣女子的画像,嘴角漏出浅浅的笑意,出神之余竟没发现就站在身旁的浅兮。

      浅兮甜美的笑起来,眼睛里透出来的却是彻骨的冰凉,淡淡道:“她就是落贞,就是陛下朝思暮想的贞儿?”

      楚祀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嘴角的浅笑就那么生生的僵在脸上,迟迟没有落下。浅兮抬手拿过那幅画,动作很是小心翼翼,仿佛画中的女子画着的就是她自己,楚祀还是僵在那,如化石般一动不动,任手中的画像被她抽走,似是没有了灵魂。

       浅兮两手握着画像上下两端的画轴,缓缓走到书桌前与楚祀面对着面,笑意盈盈,可即使是这样的笑容却终是掩盖不住眼眸中一丝一毫的冷意,淡淡道:“臣妾确实与这画中的女子有几分的相似,只是有件事让臣妾很是费解,费解陛下每晚怀里抱着的人是臣妾,可不知陛下是否清楚这怀里抱着的人是谁?”

       楚祀抬起头正对上浅兮冰冷的眸子,她脸上还是甜美的笑着,犹如自己才是那画中的女子,楚祀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好似被她眸子里的寒冰冻结了一般,双眼中竟是无尽的害怕,再没了半点寻常时候的平静。

       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如同下一秒两人将会被这无尽的沉默所吞噬。

      沉默过后,楚祀缓缓开了口,哑声道:“十七岁那年带了几个亲信出宫游历,就在那时候遇见了贞儿,后来辞别了落家带着贞儿回宫,可她天生有心悸的毛病,在路上着了风寒便去了。”

      浅兮一手拿着画轴,任画像整个垂在一侧,她脸上那甜美的笑容终是隐了去,一如眼里的冰凉,她微微转身痴痴的看着门外合欢树上刚刚冒出的枝丫,轻声道:“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你爱着的别的女人的替身。”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那合欢树刚刚冒出的枝丫,无声、无息,可是我却分明听见这无声、无息的话语回响在这宫殿里,我不知道楚祀有没有听见,反正我是听见了。

       楚祀艰难的站起来又艰难的走到浅兮的身后,每一步都很沉重,他抬起想要搭在她肩上的手忽的顿住又缓缓落下,我站在门外问身后靠着的凌风:“你说他能分得清晚上怀里抱着的是谁么?”凌风淡淡道:“应该分得清吧。”我又问:“那他为什麽不解释解释?”凌风淡淡道:“现在解释,换做是你,你信么?”

       我正在思考我会不会信的时候,浅兮说话了,声音凄婉:“以前总以为我这辈子除了南风再也不会爱上别的人,因为他是我所有美好青春里所有美好的回忆,我以为他还会继续美好着我的以后,可是他终究是没能走进我的以后,因为你走进了我的以后。”她顿了顿,向着门边走了几步,继续道:“你对我真的很好很好,你对我的好让我一直深陷沼泽不能自拔的心活了起来,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我已经渐渐地离不开了你,所以当我知道是你处心积虑的让我入宫的时候本以为我会很恨你,可是我却恨不起来;所以当你发着高烧不理我的时候,我会莫名的害怕;所以当那个舞姬用剑刺向你的时候我会连想都没想就那么挡在了你的身前;所以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会庆幸我没有死,庆幸我还活着,庆幸有了我的陪伴你就不会孤单寂寞。”浅兮已经走到了门边,那只空着的手无力的扶着门框,苦涩道:“只是没想到的是我自己已经孤单寂寞了这麽久。”

       楚祀负手立在原地,脸色一会平静一会激动,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心情。
     
      暮霭沉沉,霞光渐染,王宫里掌起灯来,侍婢们掌起了朝阳殿里的灯又悄悄退了出去,殿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寂静过后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浅兮缓缓回走到楚祀身旁,仰起头,声音里生出恨意:“我没了从前,也没了以后,那我还有什麽呢?”楚祀像是下意识的握住了浅兮的肩膀,急促道:“你还有我,还有以后。”浅兮深入潭水的眸子有了些光彩,淡淡道:“是么?”楚祀重重的点点头,沉沉道:“是。”

       浅兮挣脱掉楚祀的双手,走到书桌旁的蜡台,慢慢的将手中的画像在烛尖上烤起来,瞬间便泛起一圈烟雾来,楚祀惊觉,呆愣片刻一把便将画像夺了过来,撸起袖子扑打着画像上刚刚泛起的小火苗,可是拍打了两下却又愣住。

        浅兮僵在半空的手无力的垂下,哼哼的笑出声来,苦涩夹杂着凄凉,又顺带着绝望,一直没有流下的眼泪刷的汹涌而出,哽咽道:“没有以后了,再也没有以后了。”她转身戚戚然的朝殿门口走去,一步一步,再也没有回头。

       楚祀悄然抬起头看着浅兮漠然离去的背影,脚步动了一动又停住,画像自他手中滑落,风起,被扑灭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一寸一寸的烧着,慢慢的变成了一纸灰烬,只是他没有发觉,她没有看见。

       浅兮站在紫薇殿的门口,久久没有进去,子埝劝道:“娘娘,天凉了,咱们进去吧。”浅兮淡淡道:“突然觉得住了这么久的地方就变得陌生起来。”顿了顿,“子埝,你是不是也一直把我当成了你家小姐?”子埝忽的跪在了地上,“子埝分得清,子埝一直都分得清,虽然娘娘与小姐有些地方是很像,可是娘娘身上的倔强和灵气是小姐从来都没有的,所以子埝一直都分得清。”

       浅兮淡淡道:“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是夜,浅兮静静地蜷坐在床上,泪水涟涟,我趴在房顶上问凌风:“你说,楚祀会来看她么?”凌风坐在一旁道:“那不是来了。”

       我转身看去,楚祀一身紫衣,在宫门口一尺远的地方驻足,负手而立,月光打在他身上,影子映在地面上被拉的很长很长,显得落寞无比。

        爱情里的两个人既骄傲又卑微,也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似乎总得经历一场生死别离才能真正知道自己这一生所求的是什么,而这时的楚祀似乎还是看不清了自己的心,只是夜夜来紫薇殿门口驻足站立,身影也一直被夜色拉的很长很长,可是却从不曾进去看浅兮一眼,我感叹,“他们只是一门之隔。”

       凌风拉住我的手将我揽在怀里,轻轻道:“隔着他们的不是门,而是心。”
       我不以为然的道:“我觉得他们是相爱的。”
       凌风笑笑,“如果两个人不明白自己的心,也不清楚对方的心,更不能为这份爱稍稍的低一下头,纵使再相爱又能如何?”
       我仰着头满脸崇拜的看着他,痴痴一句:“夫君,你说的太有哲理了。”
       凌风捏了一下我的脸蛋,得意的冲我笑了一笑,我从他怀里钻出来,不失时机的又道:“那么,夫君,以后你都会为了咱们这份爱稍稍的低一下头的,对么?”
        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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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0 09:01:45 | 显示全部楼层
浅兮(六)
       一阵春风吹过,樱花簌簌的落了一地,粉白粉白的一片,宛如寒冬里飘落的一场粉白的大雪,壮观又忧伤,彼时,我和凌风坐在树梢感受着春风、柔光很是惬意。

       浅兮一袭淡粉浅紫的长裙款款向樱花林里走来,风起,好似翩然起舞的蝴蝶,走至樱花雪的最中央,仰起头很甜美的笑起来,春光打在树上透过花叶之间,斑驳的光影穿过她的双颊闪烁出晶莹的泪光。

       我靠着凌风的肩膀,心里很难过,“凌风,你说他们还会和好如初吗?”

       凌风淡淡道:“怕是不能了。”顿了顿,“至少是在活着的时候。”

       许久,蝴蝶一样的身影徐徐向后倾倒,随之满地的花瓣轻舞飞扬,我急忙飞身而下,蹲在她的身旁轻轻唤她:“浅兮。”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嘴角鲜红的血还在流着,雪白的脸上还是那样带着泪痕的浅笑,这个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呢。

       凌风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楚祀来了。”我抬眼看去,子埝跟在他身后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走到浅兮身前,子埝跪在她身边痛哭起来,“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楚祀站在一侧,身体不住的颤抖,风起发舞,沉沉的声音飘在风中,“她,怎....怎、么了?”

     子埝颤抖道:“回、回陛下,娘娘殁了。”

      楚祀噗的喷出一口血来,子埝惊慌的站起来扶住他,喊了声:“陛下。”

      楚祀打落子埝的手,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将地上的浅兮抱在怀里,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轻柔至极。

       花瓣不住的被吹落又被吹起,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沉沉道:“兮儿,你怎麽了,你不是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么,那现在你是怎么了,我知道你只是累了,是睡着了。”

       楚祀那极度痛苦的俊俏的脸上瞬间柔和起来,宛如浅兮真的只是睡着了,他抹去她嘴角上的血迹,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又道:“睡吧,睡吧,我永远都陪着你。”他握着她的手,有什麽东西从她手中滑落下来,我定睛一看是那只荷包,他捡起荷包看得仔细,神情又恢复最初的痛苦,他握着荷包贴在胸口处,血不断地从嘴里涌出,喃喃自语着什麽。

       我趴在凌风的胸口哭起来,原来浅兮一直都是那么的爱着他,那个荷包上道出了她所有的心意,那绣着的白梅分明是楚祀浅兮四个字,却又是两个心形将这四个字环了起来,而背面却是那句亘古不变的情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凌风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淡淡道:“若是真爱一个人,任谁也是不能代替的。”我哽咽道:“什麽?”凌风轻轻地擦干我眼角的泪痕,道:“这是楚祀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说的晚了些。”

       再后来楚祀退位,将皇位传给了胞弟楚寒,也放了子埝回了落家,不久便薨世了。

       我和凌风一直跟着浅兮的魂魄,她死后的魂魄一直没有去看楚祀,却也没有去转世,我想她应该还是在恨着楚祀,所以在他死的时候也没去看他最后一眼,可是怎麽不见楚祀的魂魄呢,我将心里的疑惑说给凌风听,凌风淡淡道:“楚祀并没有死,浅兮这是要去找他。”我惊讶道:“楚祀明明是死了啊,怎么会.....”凌风捏了捏我的鼻尖,道:“他没死,只是带着浅兮的骨灰去了一个绿荫古刹出了家而已。”

       果然如凌风所说,楚祀一身素色袈裟,捡着菩提树下的菩提叶,而浅兮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捡着菩提叶的楚祀,一脸静默。

       我提起白裙走到她身边,淡淡道:“你知道在你死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浅兮偏着头看着我道:“什麽?”我道:“他说若是真爱一个人,任谁也是不能代替的。他是真的爱着你,所以带着你伴着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此后每每和凌风路过这里,都会看到门内的楚祀捡着菩提叶,门外的浅兮捡着菩提叶,这时他们隔着的只是一道门,却已是人鬼殊途,我想他们捡着的不只是菩提叶,更是生生世世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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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3 18: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轮回太苦,又是何必。算了,转世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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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4 11:06:38 | 显示全部楼层
化蝶 发表于 2014-5-13 18:10
轮回太苦,又是何必。算了,转世投胎吧

是啊,不管是轮回还是转世都是执念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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