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总是易碎、易失、易惊,佳人如水,本就是一个幻境。水,一定是氤氲的,佳人必是惊觉的美、惊觉的幻。都去了。。。
是白露的季节,风开始寒了,一如游子的心境。旋舞着的枯叶,开始一片片的离开老树,飘落在开始寒了的水,寒了的地。
那些枯萎的叶子,能随着寒了的水,流到已远的故乡吗?游子不能确定,但却一丝盼望。
游子眼前总是浮现,曾经有个女子,在这苍茫的水畔,驻足、轻歌、漫舞,随着风卷起的残叶。和着朦胧处飘荡的笛声。当残叶散开、缓慢落下的时候,不见了踪影。留下条似纱般的叶衣,层层叠叠。
该继续行路了,游子定定心,驱散心中的魅影,看看故乡的方向,循着相反的路,继续挪动沉重的步伐。
那水不是故乡的水,那人不是故乡的人。游子也不是故乡的孩子了。行路之人,本就且行且住,皆是家乡。
不同的是,这里曾经有个伊人,曾经有个相遇,曾经有个驻足。虽然那本是心中的幻境。
落雨了,淅淅沥沥的雨,涤开层层的枯叶,也涤去一瞬的梦,路尚且遥远……